刻意落在了黑色拖鞋上。陈池驭没预料有这一出,喉咙溢出一声闷哼。 左手空了出来,沈惊瓷不管不顾,冲昏了的头脑直接抬起手。 静谧的空气中,清脆的一声格外响亮。脖颈与下颚的位置被打的猝不及防,陈池驭愣了,手上力道突松,沈惊瓷趁机挣脱,动作利落迅速,捡起东西从门缝中倏地钻了出去,比兔子还快,一秒迟钝都没有,只留下两个不耻的字:“下流!” 根本没有想过有人敢跟他动手的陈池驭愣了半响,就这么把人放跑。门外吹进躁动的热气,他维持着原来的动作,目光沉顿。 半响,男人手掌蹭上被沈惊瓷碰过的位置,舌尖抵着左腮,忽的嗤了声,意味不明。 不疼,力道跟猫一样。 还他妈有点带劲。 长爪子了。 沈惊瓷气喘吁吁的跑出公寓,心砰砰砰的跳。 她是疯了吗,竟然打了陈池驭。 可是他,他都有未婚妻了还这样对自己,陈池驭怎么变成这样了。 沈惊瓷心好乱,气和委屈都有,还不忘打开相机包检查了一下设备,不能摔坏。 人烦躁的皱起眉,这都是什么事儿,片子没拍成,还惹了陈池驭。 她看了眼手机,刘佳思的信息刚才没有看到:【怎么了?人不在吗?】 刘佳思:【你等等,我再去问一下。】 刘佳思:【她为你没进去吗?这是什么意思?不是她开门?】 一分钟前,刘佳思发了三个问号过来:【怎么回事?】 沈惊瓷有些绝望,她甚至不知道易顺慈刚刚是不是在房间中。 沈惊瓷就这么在花坛边缘坐了下来,组织着语言思考怎么和刘佳思解释。 下一秒,刘佳思的消息弹出,语气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震惊:【易竟然说sorry,主动跟我们另约时间,会尽力配合。】 刘佳思:【你干什么了?她态度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好。】 沈惊瓷一愣,完全不清楚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然而五分钟前,陈池驭侧着身从镜子中看到了脖颈的红印,他瞧了会儿,还挑着眉用手机拍了照。 易顺慈的电话从屏幕中出现时,陈池驭没心情还算好,懒洋洋的喂了声。 易顺慈轻声轻气的像只是偷了腥的老鼠,贼摸的问:“那个沈惊瓷去找你了没?” 陈池驭“嗯?”了声,没懂。 “没有吗,三点多应该到了吧。”易顺慈听出来,忍不住的嘀咕。 陈池驭敏锐的听出一丝不同:“你干什么了?” 易顺慈啊了声:“你不是喜欢她吗?我就帮了一下你,把你的地址给她了啊。” 陈池驭想起沈惊瓷手上的相机包还有她异常的反应,眉拧起,语气危险的问:“你说你住这儿?” 易顺慈有点理亏但还是梗着脖子说道:“对啊,那你是我哥,你的不就是我的。” 陈池驭气场陡然冷了,眉间的懒散褪去,他喊了声名:“你有病?自己要结婚了没点数儿,谁你哥。” 易顺慈好心被骂气的委屈死了:“你才有病,你完了,我马上打电话告诉奶奶。” 陈池驭警告:“你再惹事儿我明天就把你扔给程隽,别..” 话一顿,陈池驭眯眼停顿。 易顺慈听他话说道一半没了不高兴的催促:“你人呢?” 陈池驭直接撂了电话,抬手在锁骨上摩挲了两下,那块凸起的薄肉红的更明显,还有点痒,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了口。 男人目光渐沉,沈惊瓷的反应忽然全被串通。 几秒,一声燥郁的咒:“操。” ...... 凌晨两点,有人还是忍不住了。 微信上面的置顶从没变过,一条条红色的未发送消息突兀刻板。 最后一条停在去年冬至。 陈池驭好整以暇的点了个句号过去,一样的拒收。眼中没什么波澜,男人耸着肩,手撑着膝盖索然无味的返回列表。翻了几下找出晏一。 机场行人来往匆忙,晏一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冷漾的声音带着电流。 陈池驭开门见山:“沈惊瓷的这些年的资料,发我一份。” 机场的提示音催促着,流畅的英文沦为背景音,晏一拉着行李往前走:“自己查,有事。” 陈池驭听着动静,猜到什么挑了下眉。有种天涯沦落人的愉悦,尾音上扬轻浮调侃:“又去?多少次了啊也没见得人家搭理你。” 晏一嗤了声:“怎么?有沈惊瓷联系方式了?” 陈池驭三根手指捏着酒杯,食指有下没下的敲着,节奏松散随性。 对面是个广场高高的立着一个钟楼,他嘶了声,又笑:“马上。” 那头轻笑了声:“要追?” “不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