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前一步,有种挡在她身前保护的感觉,在徐娟皱眉的一瞬,他的声音早已落地,男人脖颈微低,冷硬的人硬是将姿态放到最低。 沈惊瓷心口一缩,过去拉他的手腕:“你说什么呢。” 陈池驭回头看了她一眼,唇线微抿,轻描淡写的吐出几个字:“是我在追你。” 沈惊瓷着急的转向徐娟,还没开口就被打断:“年年,你先回去。” “啊....?” 徐娟两只手交叠搭在身前,盯着自己女儿紧张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才无奈的叹气:“行了,追不追的我能看出来,你先回去,我有几句话想跟他说。” 陈池驭左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哄人似的示意她松手:“嗯,听伯母的话,先回去。” “可是..”沈惊瓷视线在两个人之间看了两个来回,最后走到徐娟身边求饶一样晃了晃她的胳膊,求情:“妈——” 徐娟看不下去,推着沈惊瓷走了两步:“不会为难他,放心吧。你回去看看你爸烧的鱼怎么样了,别糊了。” 沈惊瓷听出这是在支开自己,她微顿,不想让自己的行为再给陈池驭减分,犹豫半响后朝着男人看了一眼,顺着徐娟的话:“噢,那我回去看一下。” 走的时候还不放心的往后看了两眼,又撞上那双眼,却见陈池驭让她放心。 两道视线直到确认沈惊瓷离开才开口,徐娟看向陈池驭,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可还从未好好的看过他。 男人眉眼出众,气质桀骜,举手投足间还流露一种若有似无的矜傲,放在人群中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一眼就能看出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天之骄子。 “我能理解年年喜欢你,放不下你的原因。”徐娟开口的声音比往次都轻,像是聊家常一样:“太出彩了,就太难忘。” “可是我们当父母的,并不期盼女儿能一朝飞上枝头,我们只希望她能平淡开心的过完这一生。” 陈池驭嗯了声:“知道。” “所以我不赞同你们在一起。”徐娟还是那句话:“你们差距太大了,年年跟着你,嫁进你们家,受了委屈都没地说理。” “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年年是我们从领养院抱回来的。”徐娟沉默了半响,忽然说了这么一句:“院长说是一出生就被扔在医院门口的。” 眼神平静的男人直到听见这句话才有反应,手指猛地蜷缩,漆黑深邃的眼不可置信的抬头。 徐娟说起这个事儿眼睛就有些红,她没看陈池驭,自顾自的说着:“我们去的时候她才一岁,穿着一个红色棉袄特别可爱,我过去看了看她,她就勾着我的手指笑。” “当时我就想,我要我女儿长成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公主。”徐娟微顿:“可是我们没做到。”她取名叫年年就是想着,一年一喜,年年有今朝的笑容。 后来沈枞出事耗费了太大精力,天平真的没法平衡,她看着病床上的儿子,卑劣的心思从阴暗处滋生,有那么几个瞬间是后悔的,原本就被流言蜚语折磨的小女孩后来连自己那一关也过不了。后来想着弥补,却为时已晚,小姑娘已经长大了。 “她十几岁的时候特别乖,别人家的孩子都有叛逆期,但是她没有。” 是害怕自己又被抛弃。 徐娟低头摸了下自己眼睛:“后来她把弟弟的病全都归到自己身上,什么委屈和难受都自己吞。” “所以你真的能一直能像现在这样对她吗,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们和好,再出现倦怠期怎么办。也许你是可以脱身的,可是她...” “没有如果。”陈池驭忽然打断。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