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种文风确实不容易受老教师的青睐,他们更喜欢应试议论文。” 林栀闻言小声哦了一声,垮下肩去,心里闷闷的,怎么连他也这么说。 “但是很适合征文比赛啊。” 林栀垮下去的肩支楞起来,像只闻到肉味的小狗。 但下一秒垮得更厉害了。 一中理科成绩强劲,为了把没什么水花的文科名气也打一打,学校最近在为省里的白湖杯征文比赛筛选选手。 明明市赛和省赛分别在明年六月末和九月初,但为了鼓动士气,一中已经早早地开始预热。 可是市赛和省赛前,学校肯定会为了提高获奖率,集中时间组织选手分析前几届的获奖作品和吃透专家拟题。 虽然是创作类比赛,可到底也有规律可循,赛前的课程都是精华中的精华。 如果不参加课程,任由自己临场发挥,只会事倍功半。 可她还哪有什么空去掺和。 高胜寒救下她手中快被她抠烂的那张薄薄的纸,“不想试试?” 获奖作品可以直接出版,喜欢文字的人哪能没有一个出版梦呢。 但林栀还是摇了摇头,语气中有一分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不舍:“算了,等到了大学再去参加这种写作类的比赛吧。” 她下意识把喜欢的东西寄托给未来。 日暮西沉,窗外天色渐晚,林栀起身收拾书包,脸颊鼓鼓,有种自己和自己怄气的憋屈感。 高胜寒忍住想伸手戳瘪她脸颊的冲动,把她的答题卡递回去。 林栀垂眼接过,作文的分数甚是刺眼,愈发觉得作文考试就是明晃晃对文字的束缚和枷锁,但也决定不再和班主任继续犟下去,改变不了环境,只好改变自己。 拧开阳台门打算回去看生物网课,又想起来今天刘应斐会加班。 回头问高胜寒:“祝姨今晚是不是要值夜班啊?”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林栀心下一动,开始点菜“那我要吃你做的糖醋排骨!” 高胜寒会做饭,而且天赋极佳,烧得一手好菜。但是施展的机会不多,因为在他妈妈工作外不多的爱好里,最喜欢的就是下厨,做各种各样的饭。 有时还会杂糅些自己的创意进去,变着法子折腾着所有可以入口的食物。 只不过色香味哪样都不沾边。 高胜寒好奇为什么最普通的食材可以做得那么难吃,于是亲自去厨房琢磨。 他第一次做饭的时候,林栀闻着味就找过来了,流着口水主动要当小白鼠试吃。 这一吃就成了他的忠实粉丝。 高胜寒应声,又问了她还有什么想吃的菜。 林栀立马报上了菜名,逮住机会好好蹭一顿饭。 等她走后,高胜寒起身整理书桌,手下一顿,林栀只带走了答题卡,语文原卷掩在他的试卷中被她遗落。 写作那一版块上的几行导语被她勾画出关键词,下面跟着她手写的的作文标题。 勾画的笔触毫不间断地延伸向她写的几个汉字,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原本稍显凌乱的桌面很快变得整洁,试卷按类分好,林栀遗落下的语文试卷被摆放在最上面。 她在作文标题后面用红笔写了一个小小的“烦”,“烦”字后面还跟了几个表达情绪的感叹号。 应该是订正试卷时想起老师给的分数,一时发泄的产物。 高胜寒看着那个卡通版的红色字,已经能想象到她咬牙切齿不甘心的模样。 他提到白湖杯比赛时,明明想去两个字都快写她脸上了,眼睛亮得惊人,却又为了满足她妈妈的期待而压制自己。 这在某种程度上让他想到祝涵,曾经她也在为了他,为了满足一个孩子对于家庭的期待而维持着与高立川名存实亡的婚姻。如果不是他助推一把,说不定她的苏医生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黯然神伤。 林栀有的时候勇得可以,几头牛都拉不回她的决定。但有时又挺像只小乌龟,不用别人劝,自己就会慢吞吞把头缩回壳里。 她没有时间,可他有啊。 她去不了的课程,他替她听了再总结给她就是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