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子满怀憧憬地说,清见觉得呢? 姐无论做什么都会很厉害的!我选姐姐没有选的那一个吧,这样我们就全都有了。本来我只是试图揣测十年前的想法,突然想起那时我就是这么说的。 洁子还捏着我的鼻子对我说,清见是怕输给我哭鼻子吗? 当时的洁子是笨蛋吗?小学三年级还不知道我们不可能被放在一个组比。 到了二年级,我也加入田径部的时候是川岛教练迎接了我,碾着地上的砂石故作犹豫,实际上早就考虑好了:想练跳远。 川岛教练中气十足地说,很好! 跳远在宫城是冷门中的冷门,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学教练,却真心希望我们有机会走向全国。 成为宫城县跳远的明日之星!这是他对我的期望。快些,别叫我等到领年金那年啊! 川岛教练认真地指导了我五年,到头来我却并不是很好的学生,直到他退休也没进全国大赛。 升入中学,县大会的那天,洁子在百米跨栏比赛里受伤了。站在洁子的病房门口,突然想起她没能完赛,我暗骂自己轻率,匆匆忙忙地把优胜状往包里塞。 就是那时候,病房里面传来说话的声响。 只是社团活动而已,不练了也没什么的。妈妈的声音总是很平静,平静得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你已经中学三年级,夏天后也该考虑升学的事了。 妈妈或许并未替我们感到骄傲,无论我们赢了多少次比赛,或是拿了多少次奖牌,在她的眼里都是不务正业,成为国手的路太过艰险,考试、升学才是我和洁子最好的选择。 我期待洁子说社团对我们很重要。 洁子却说,清见,我要退出田径部,专心准备考试了。 我没有挽留她,因为那时候洁子的神色是解脱一般的轻松,姐自己决定就好了。我说。 优胜状和奖牌被我丢进衣柜的最底下,和那些已经不怎么穿了的旧衣服塞到了一起。 全国大赛将近,我却接连几天翘了训练。 中学时的教练不负责任,很少搭理我们,这次也忍不住找了过来。 带着明显不耐烦的表情,他举着我的退部申请书,说别光顾着出风头,把恶作剧惹到他这里。 教练一直都知道三年级的那几个人是怎么对我们的吧?我忍无可忍,握紧拳头,质问他为什么对社团里的高年级霸凌视而不见。 教练只是皱起眉,推搡着我大声说:你好好训练就是了,想那些做什么?不要给我添乱!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