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就是这两家没有一点干粮了,只能吃树皮草根了。 徐老太一听当家的发了话,也没犹豫,当即拨了板车上的小麻袋来,从里头拿出了一个窝窝头掰开。 然后交代了徐三郎给送过去。 周家和石家接了窝窝头,知道这是徐家特意给他们家的小娃娃挤出来的,都很感激,周老头冲妹妹妹夫遥遥一笑,石家老大老二直接让儿子儿媳拉着孩子冲着这边跪下来磕了个头。 一切尽在不言中,这恩,他们记住了! 吃了东西,还能休息半个时辰。 徐茵茵靠着树干,没睡着,手下捻了块硬邦邦的泥巴磨蹭着,细细碎碎的泥灰钻着指缝,将一双手都弄得稀脏,压根看不清本来的肉色了。 脏吧,脏吧,再脏吧,泥土也能洗手。 徐达骏挨着她的,看她搓着那泥巴块玩,一双手真成赃爪子了,也是眼皮直跳。 从前的二十四年,他可从没想过他一向爱美爱干净的老姐有一天会是这个鬼样子的。 瞧瞧那鸡窝头,头发跟编了小辫子似的,一撮一撮,上头草屑泥灰什么都有,邋遢的没眼瞧。 身上的衣裳也别提了,现在再看那双手,更是…… 徐达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还好,昨晚他没拉出来,也没临门一脚,好歹今儿还能自己拿着窝窝头吃。 不过他不确定,明天还是后天,就轮着他了。 耳力太好,他现在已经不太能正视一起走的这几家人里头的有些人了,特别是还眼瞧着他们用手拿着东西吃。 唉…… 水兄弟啊,你特么好歹让我见你一面啊。 短暂的休息过后,众人再次踏上了路程。 到天光灰暗之际占地方安置下来,周家和石家马不停蹄的要去找吃的,攒起来,好做明儿的干粮。 这一带扒拉树皮草根的太多,稍微慢点就差点抢不着。 郑家和邓家也加入了找吃食的大队伍。 马氏和周氏喊了张秀兰一起去,徐春山便也跟着了。 徐茵茵一双腿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今儿一天下来,脚上的水泡好像都磨破了,紧紧贴在了袜子上,痛得不行,且还肿了。 是以她连鞋也不敢脱了,就怕脱下来之后鞋就穿不回去了。 天差不多黑了,也瞧不见什么,统子安安静静的一个屁也没蹦,她便也懒得动了,休息吧,不休息,明儿可走不动了。 张三郎过来找徐三郎一起去林子里撒尿,顺便也找找草根什么的。 徐三郎便问徐达骏要不要一起去。 徐达骏之前在镇上上学,二十里路,每天一个来回,那是走惯了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