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的吗?怎么?你不是叫‘温恂之’这个名字吗?” 她盯着他,故作凶悍道:“难不成你想让我一直叫你哥哥吗。” 温恂之听了之后,沉默了片刻,用一种她看得不太明白的眼神打量着她几秒,像是在评估着什么似的,过了会,他一手撑在身后,姿态放松下来,他似笑非笑道: “想,也不想。” 虞幼真:“……” 什么叫想,也不想? “所以?”她鼓起勇气问,“你到底是想还是不想?” 他却笑着把问题踢回给她:“你觉得呢?” 虞幼真:“……”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刚才那点儿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很快消散了,她把话题扯回原来的主题上,“那个,我们不要跑题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到底要不要提前回港城。” 温恂之干脆利落地说:“不回。我们这么大老远跑过来,总得看到日出吧?” 虞幼真抿了抿唇,压下唇角的笑意,过了会才说:“可是你的工作呢?我刚才看你工作好像还是挺忙的,要是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就不好了。” 温恂之笑着打量她两眼,说:“幼真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虞幼真一下语塞,她支支吾吾了两声,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烫,一定是小太阳太热了,她伸手把小太阳转过去对准他,然后才敢抬起眼睛看着他,小声说: “是又怎么样吧。” 只见他愣了一下,然后他的眼角微微一弯,流露出些许难以言喻的温柔神色来,看得她觉得自己的周身好像更燥热了,心跳也是很快的,一下,又一下。那急促的心跳声仿佛在她整个躯壳内回响,五脏六腑都连带着震颤起来,耳膜似乎也在嗡嗡作响。 她不敢再看他,就微微别开头,错开了对视的眼睛,握着他的手也像触碰到火源一样飞快松开了。她手足无措地将汗湿的手心隐秘的贴在柔软的睡衣上,偷偷地、慢慢地擦掉手心里的潮湿汗液。 也是这时,她感觉自己的鼻尖被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像蜻蜓点水一般一触即离,留下一点儿清浅却迷人的乌木沉香的味道。那气味萦绕在她的鼻尖,仿佛在她的心湖上荡开一圈圈涟漪。 熟悉的低沉悦耳的温和嗓音也随之在她耳边响起。 “当然可以。” 她缓慢地眨了一眨眼,抬起头来,正对上他含笑的眼睛,然后他收敛了一些脸上的笑意,神情甚至称得上矜重。 “能听见你这么说,”他轻而缓慢地说,“……我很高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