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钰却是笑得得逞,美滋滋问她:“辣吗?” 谢蕴:“……” “没尝到?再试试。”他说着,再次亲她,抵开了她的齿关,探了进来。 “嘶——”戚钰倒吸一口凉气,退出来,晾着舌尖嚷嚷,“你怎的能咬我?” 谢蕴斜他一眼,夹了块鲜美鱼肉吃了,哼了声,骂:“登徒子。” 用过饭,天色彻底黑了。 到底是顾及着这里是邺都,不是不知他们二人名姓的青州,戚钰也没多留,撑着油伞要走。 谢蕴瞧他那紧绷绷、孤零零的背影着实可怜,喊了一声。 戚钰还恼她方才咬他之事,冷淡扭头瞧来,寡情问:“做什么?” 谢蕴不计较他的态度,去箱笼里翻出一件黑色大氅来,“你穿着吧。” “你给我做的?”戚钰惊喜,两步跨进屋里,伸手接过,却觉不是,这氅衣半旧,分明是他的。 “我何时落你这儿了?”戚钰边穿边问了句。 谢蕴不答,道:“时辰不早,穿上便走吧。” 今日时辰不对,戚钰也没缠着她问个彻底,哼了声,故作冷漠道:“还算你有良心。” 虽他不要脸,穿着这身露胳膊露腿儿的衣裳回去也行,但能体面些,还是欢喜的。 谢蕴抿着唇,笑看他装模作样。 那人撑伞走出去两步,忽的又扭头。 谢蕴目光收回不及,被他抓了个正着。 她心口微动,强装镇定的先开口:“怎么?” “明早我便回卫所了,下个休沐日再来寻你。”戚钰道。 谢蕴‘嗯’了声,声音是她未觉的温柔。 她也在不舍。 戚钰定定看她两眼,转身往外走了。 . 戚钰回了府,也不急着换衣裳,大摇大摆的去了云七堂。 他孝顺,休沐一日,总要在老娘跟前露个脸。 家里几人正在用饭,倒是不见他爹。 瞧见他进来,永嘉公主一双细眉顿时拧了起来,嫌弃道:“你是去要饭了不成?” “哪有这般埋汰自己儿子的亲娘?”戚钰不满嘀咕,余光瞥见丫鬟往外走,出声道:“不必去拿碗筷,我吃过了。” 永嘉公主翻了个白眼,“既是用过饭了,便回你院儿里去,在这儿碍人眼。” 戚钰赖着不动,道:“您知道我在哪儿用的饭?” 戚显忍了忍,夹了块莲藕吃了。 缺心眼儿。 永嘉公主眼也不抬,说风凉话,“不就是阿蕴那儿?人家都没应你,得意什么?” “她前儿能让我送她回家,今儿让我进门用饭,明儿就能上我花轿!”戚钰抬起下巴,十分自信,“倒是您,聘礼备的如何了?” 永嘉公主烦他的紧,刚想骂他痴人说梦,还带着他老娘一同做梦,便见外面戚国公踏着夜色回来了,神色凝重。 今日本是休沐,方才戚国公在家陪她赏花时,却是被宫里来人传走了。 “出了何事?”永嘉公主顿时拧眉。 戚国公被丫鬟伺候着净了手,过来坐下,这才道:“和亲使团行至青州时遇刺了。” 戚显神色一凛,便听他那混账弟弟轻飘飘‘哦’了声。 对上几双视线,戚钰双手一摊,很是无辜。 “瞧我做甚?你们若是去青州走一趟便知道了,边陲之地常年受外族侵扰,早就想朝廷出兵,将那烦不胜烦的北霜狄人打远些,不敢再犯,这盼了许久,结果等来的是朝廷要和亲,行刺自然是情理之中的事。” 戚国公点点头。 他早些年时也在青州驻守,自然知晓那里境况。 戚国公:“好在无大碍,张将军已让人接应了。” “可有查出,行刺者是何人?”戚显问。 戚国公摇了摇头,“说是一群乌合之众,只是到底是失了颜面,官家发了好大一通火。” 丫鬟将碗筷奉上,几人也没再说这事。 戚显神色垂着,心不在焉。 戚钰也没杵这儿看他们用饭,拍拍屁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