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能够见好就收,谁知戚钰竟是恬不知耻的问:“那我可否借用你半张床榻?” 谢蕴:“???” 翌日醒来,昨夜被赶去榻上的人竟是抱着她睡得正熟。 谢蕴瞪着床上青帐,半晌无奈叹气。 以为他被拒之门外黯然神伤,谁知是蹬鼻子上脸,有恃无恐。 可如今这般,何尝不是她纵容的。 戚钰今日休沐,谢蕴却得去给小孩儿授课,她瞧了眼他眼下乌青,也没吵他,放轻动作出了帐子。 戚钰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在床上伸了个懒腰,一骨碌翻身坐起。 院子里伺候的问月听雪瞧见从屋里出来的人,见怪不怪,一个去打洗脸水,一个去端饭。 戚钰也毫不见外,用过饭,晃去了东篱堂。 谢蕴在授一首古诗,正讲洞庭湖风光,底下坐着的小萝卜头们听得眼睛贼亮,小小的嘴儿张着,傻兮兮的。 “哇——” 半上午的日光透过卷帘,落在端坐在案前的姑娘身上,她眉眼舒展,红唇噙笑,温柔恬静,将所见所闻娓娓道来。她好似一汪湖泊,周身气度缱绻温柔,强大又坚定。 戚钰几乎瞧得痴迷,半边身子趴在围栏处,不知觉间混入了小萝卜里。 谢蕴目光扫过那冒出的脑袋,又淡淡移开,似是不计较他这个偷听蹭课的学生。 罕见的,戚钰没睡过去,竟也认认真真的听完了一堂课。 小萝卜下课回家吃饭,一转身,瞧见他,惊喜又疑惑的‘咦’了声,“你也是我们的同窗?” 戚钰快速看了眼前面收拾书卷的先生,单手托腮,‘嗯’了声。 小孩儿们顿时开心道:“那你得喊我们师姐哦~” “我、我是男子,要喊我师兄!”另一个小男娃拍着胸口急道。 戚钰乐道:“那不行。” “为何?”围着的小孩儿都瞪圆了眼睛。 “先生还未喝我的拜师茶。”戚钰坦言道。 “还不回家吃饭?是今日功课不够做?”身后一道声音淡淡。 小孩儿们顿时散作鸟兽,拎着自己的小书包跑了。 呼! 险些要多写一页大字! 谢蕴扫了眼那紧盯着她瞧的人,道:“走了。” 戚钰起身,步调轻快的跟在她身后,“先生何时喝我的拜师茶?” 说着话,那大胆狂徒竟是勾她腰,还揉了一把。 “……我不收纨绔子,你自离去吧。”谢蕴头也不回的随口道。 “先生再瞧瞧我,我最是听话乖巧不过了。” 谢蕴脚步一顿,忍无可忍的扭头,红着耳朵骂:“青天白日的,你做什么这般放浪?” 戚钰无辜脸,“先生冤我。” 谢蕴险些咬碎一口白牙,“你的手!!!” 那绷着青筋的麦色大掌,又捏了下丰盈处,这才不情不愿的挪回塌陷地。 谢蕴:“……” “这样可以了吗?”委屈兮兮。 谢蕴深吸口气,她不生气。 转身继续走。 行过两步。 又吸口气:他竟还有脸问?! 用过午饭,戚钰跟狗似的拱着谢蕴亲热片刻,交代道:“我得回府一趟,看看我的老母亲,顺便换身衣裳,晚些时候再过来,你想吃什么,要不晚上去酒楼吃?” 谢蕴抻抻被他压着揉弄皱了的衣衫,状似随意道:“我去王观府上。” 果不其然,跟前的人抿着唇在瞪她。 谢蕴毫不心虚的抬眼,迎上他的目光,神色也带了些郑重,“瞧我做什么?” 她该哄的都哄罢了,若他再闹,自个儿站墙角想明白去。 戚钰看着她不说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