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彪有些受宠若惊,但还是答应了百里辛的提议。 常松家不远,他们的家庭条件看起来比张彪家还要差。 也没有个围墙,外面就是用竹子编了一圈篱笆。 如果真有小偷想要偷东西,翻个墙就能进去了。 从篱笆往里面看去,院子里的东西一览无余。 夜黑了,院子里面并没有人,角落里挖了两块地,地上种着些白菜之类好成活的蔬菜。 篱笆门上了锁,院子尽头紧闭的房间里还能看到摇曳的烛火。 张彪站在门口朝里面喊了两声:“常松媳妇,常松媳妇!” 很快有个女人推开门,披着件衣服走了过来,“张捕头,窝在里面听说声音就是你,咋的了?我们家常松呢?” “哦,衙门里有个案子,需要常松出去几日。他走得急,没来得及回来同你们说,临走前托我过来知会你们一声。” 常松媳妇:“那他几天能回来啊?” 张彪:“快的话,四五日即可,慢的话估计得七八日。” “奥奥,那也没办法,衙门的事情重要。”常松媳妇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啊张捕头,还要麻烦你多走一趟。” 张彪犹豫了两秒:“常松媳妇,他老娘最近身体如何?” 常松媳妇:“老太太身子硬朗着呢,这种菜淘米的,完全不像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 张彪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哦,我知道了,那我就先走了,常松媳妇,你们晚上记得锁好门。” 张彪走出去几步,忽然被身后的常松媳妇叫住。 “张捕头。” 张彪回头,就见常松媳妇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常松他,真的是去出远门了吗?他没有再去赌吧?昨天晚上我看他样子不太多,好像是赌瘾犯了。他该不会是被赌场里人揍了,才不敢回家吧?” “怎么会呢。”张彪忽然哈哈大笑一声,“你这也太能胡思乱想了,常松都多久没赌了,他不是早就戒掉了吗?” “哦,那你们在衙门里可得替我们好好看着他点,我们说他不听,也就您还能治得了他。” “行,放心!”张彪拍了拍胸膛,“交给我,我保证帮你们管好他。” 两人走出去很远,百里辛回头去看,发现常松媳妇还在门口张望着。 张彪长叹一声,“常松家里以前很有钱,他以前来衙门干活,我们都笑话他是富家少爷来玩的。” “后来有一天,他忽然学会了赌。最开始的时候都是赚,最开始几两几两的赚,后来几十两几十两的赚。” “再后来,他就开始输钱了。可他总觉得自己还能赢回来,就这么一直赌一直赌,最后输掉了家里的所有的钱财,还把地契也输掉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