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二爷听着这话,气得走路的步子迈得更大了。 见人走远,阮芯转过身笑出了声。 “我还当出了多大的事,没成想还看了一出你气人的好戏。”谢睚从后院缓缓走来,看着阮芯那精怪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阮芯有些小得意,把陶二爷坐过的椅子摆正说道:“我可是实事求是,谁气他了。本来就是他拿一张和我无关的协议来恐吓我,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呀!”谢睚宠溺地拍了拍她的头。 “这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几日你注意点,我叫狄朗找几个人过来看着点。” 阮芯抬头看着谢睚说道:“你这是要给我请保镖啊!” 谢睚不知这和镖师又有什么关系,只是觉得现在这店越开越大,惦记和妒忌的人指定也少不了,调来几个人看着不仅安全,他有事的时候自己也能安心。 阮芯倒是没有想拒绝,陶二爷她不是很了解,但是知道他拿不到钱肯定会再回来的,自己店里的也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平头百姓,谢睚调来几个能打的也好。 谢睚从京城回来,每日忙完公务都会来阮芯这里坐坐,吃点阮芯亲自为他准备的宵夜,两人也会趁着这功夫谈谈情说说爱,小日子也是美得很。 “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谢睚忽然问道。 “农历十月初八。”她觉得原身已去,现在自己是这副身体的主人,便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自己的生辰。 谢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阮芯凑近说道:“你要给我办生辰宴啊!” 谢睚摇头。 “那你要干嘛?”阮芯不解。 “我在想,你说过两年成亲,又说十七八岁是花一样的年纪,那你过了生辰就到了这个花一样的年纪了,这个年纪嫁人是不是也是最合适的时机?”谢睚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了这句让阮芯听了都脸红的话。 阮芯一愣,低头不好意思道:“你这人怎么整日想的都是这些。” 谢睚拉住她的手,“我正值壮年,日日看着却吃不得,还怕你被别有心思的旁人惦记了,等你成了我名正言顺的夫人,就不用像现在这样,想管身份不对,想说又没有立场。” 阮芯被这直球发言说得越发脸红,这谢睚以前句句不离男女有别,自从两人确定关系,简直老树开花,荤话一句接这一句,次次都说得阮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阮芯推开牵着自己的手,低头说道:“我去后厨看看给你熬的汤怎么样了?” 说完,拔腿就跑。 谢睚看着阮芯的背影不厚道地笑了。 等了一会儿,阮芯端着一个托盘走了出来,盘中有一小瓦罐是阮芯特意给谢睚熬的汤,谢睚怕烫着她,快走两步接了过来。 阮芯轻哼,“狄朗说近日军中事务繁忙,你有时从这回去还要挑灯处理公务,我怕你身体受不了,给你炖了点枸杞猪肝汤,熬夜伤肝,你多喝点。” 谢睚每日好似泡在蜜罐里,被阮芯好吃好喝的照顾着,感觉自己下巴上都多了二两肉,怎么还会怕伤肝。 他放好托盘,把人轻轻揽在怀里,低声说道:“咱们赶紧成亲,就能日日在一起,我早睡早起就不用担心伤肝伤肺了。” 阮芯娇嗔道:“现在就是日日都能见面,还要怎么在一起啊?” 谢睚低头凑到阮芯耳边说:“成了亲就不光日日在一起,还能夜夜睡在一起,怎么能一样。边关苦寒,现在夜里一个人睡,被窝里冻得人冰凉,你说熬夜伤肝,那彻夜睡不好岂不是更伤身?” 谢睚说完,羞得阮芯直锤他胸口,她只见过恨嫁的女子,还是头一次见这么恨娶媳妇的男子。 阮芯把人推开,“谢老板,你真是越来越不知羞了。说出的话没脸没皮的。” 谢睚听到骂自己不要脸,也不恼,依旧那副轻佻的样子,“我要脸你就会嫁给我吗?既然不会,我还不能嘴上痛快?” 阮芯实在拿这人没有办法,抬手捏住了谢睚的脸蛋,“等我事业有成,就把你娶回家。人都说成家立业,先立业才能再成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