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币,让他无法打猎赚钱,心生恨意,所以想捣乱,只是在跟朱六说的时候,谎报了名字,以求能够躲避追责。 还是说那个人连这个都是编造的谎言,只是单纯的要来搞破坏? 若是如此,他的缘由是什么,有没有指使他? 带着这样的疑问,曲志文寻到了贺严修,将这些情况一一说与他听,「对于此事,贺大人如何看?」 「看起来,我和曲大人都成了旁人的眼中钉啊。」 贺严修眸光暗沉,「一下子能拿出二十两银子只为搞破坏的,自然不是寻常人,也不是因为没有办法生活下去而孤注一掷之人,无外乎就是觉得这里开矿铸币的事,你我二人办好了会被嘉奖,所以干脆寻些事端,让你我二人受些为难。」 「倘若那人运气再好一些,让许多人因为吃了胆矾而中毒身亡的话,事关重大,我们必定会奏明此事,此事出了如此大的纰漏,那我们二人必定会遭斥责,头顶的乌纱帽能不能保得住都是另说了。」 曲志文闻言,脸色阴沉,「方才我也有此猜想,只是不敢肯定,现下听贺大人这般说,越发觉得正是如此。」 「只是此人当真是可恶至极,倘若要置我于死地,干脆寻个机会杀人灭口就是,竟是这般大费周折,又扯上这么多不相干的无辜之人!」 也实在是庆幸那朱六胆小,没有按着那个人所说的,下那么多的胆矾。 否则的话,此时这里当真是尸横遍野。 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曲志文不敢想倘若真发生那样的事情时,自己能不能接受的了。 「将你我灭口,会有新的人顶替你我二人的位置,兴许会比咱们更难对付,他们自然不会如此做,只会让我们丧了斗志,也趁机杀鸡儆猴,好让旁人来瞧一瞧。」 贺严修声音低沉,将手中的袖子攥了又攥,「这些人的远比咱们想象中的还要狠,此次不成,下次还会有旁的计谋,咱们需得谨慎小心,加强防守为好。」 「大人说的极是。」曲志文扬了下巴,义愤填膺,「自古以来邪不胜正,我便不信了,他们当真能做到只手遮天!」 「大人也尽管放心,我会加强人手,细微末节也会着人一一留意,再不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尤其还是在他河东府的地界上! 「辛苦曲大人。」贺严修拱了拱手,脸上的阴霾更浓重了几分。 此事如他所说,大约并非是冲着矿山来,而是冲着人来的。 若是冲着曲志文来的话,他一时没有头绪,但若是冲着他来的…… 那他心里便有数了。 贺严修握紧了拳头,咬了咬牙。 苏玉锦几乎是一夜没有合眼。 自昨天到了这里后忙着诊治开方子,又对中胆矾之毒的人进行应急处置,待药按方子抓了来,又盯着熬煮好后吩咐人给中毒之人灌下后,查看解毒的状况。 中的毒不算深,但只服用汤药来解毒,到底有些病去如抽丝之感,一晚上灌了三次的汤药,这人的症状也是减轻了些许,到今日白天又接连服用了几次药后,中毒人的状况才差不多稳定了下来。 苏玉锦再次给许多人搭了脉,确定了毒解的程度,又重新开了张方子,减轻了部分解毒药材的分量,吩咐人去重新去抓药熬煮。 待那些人按她所说的忙碌起来,苏玉锦这才松了口气,喝上两杯茶水,歇上一歇。 「姑娘。」艾草端了碗过来,「姑娘从昨晚忙到现在一直都没停歇,连早饭都没好好吃,只吃了一个饼子来垫肚子,婢子刚才借用大灶给姑娘煮了一碗面条,虽然手艺不及姑娘的好,可好歹是口热乎的,还特地切了点肉丝进去,姑娘先吃上一碗吧。」 「也好。」 苏玉锦忙碌了许久,此时也的确是又累又饿的,只接了艾草手中的碗。 艾草厨艺不佳,但平日里却是时常做擀面条、擀饺子皮等活计,所以此时的面条擀的是又细又筋道的,弥补了肉丝炒制的滋味不佳。 且的确如艾草所说,胜在是一碗热乎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