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上学,我不想要这个孩子。”我边哭边打他,他不躲也不还手,“心愿,这可能是你唯一的孩子了,你真的确定吗?” 我不确定。半晌,我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 我只能先休学,还好耿直虽然和谢若愚不对付,却愿意通融我。 一年后孩子出生了,我重新回到学校,谢若愚在家带孩子。 耿直说都是谢若愚自找的,没了谢若愚这个对手,今年学院的经费全是他一个人的了。 我一点儿都不替谢若愚感到可惜,帮着耿直全面挤压谢若愚在学院的生存空间。 两年后,父亲终于结束了出差,我自然要第一时间去看他,还带上了孩子。 但是他和母亲都不太高兴,对孩子也并不亲近。我有些挫败,便不再主动来看他们了。 谢若愚巴不得我不看他们,带着我和孩子去了很多地方。 某天,在某座山上看日出时,我突然发现谢若愚的鬓角有了几丝白发。 我替他拔下了一根,“谢若愚,你开始老了。” 他拿过那根白发,“还好,芙芙已经开始长大了。” 芙芙是我们的女儿,祝芙。名字是谢若愚取的,我认为这个名字实在有失谢若愚大学教授的身份,既没有什么文化底蕴,又不够响亮。 谢若愚却很满意,“祝你幸福平安,怎么没有底蕴了?” “按你的说法还应该有祝幸祝平祝安……孤零零一个祝福算怎么一回事呀?”我故意呛他,冷笑道。 “没想到心愿这么喜欢孩子,那我们可得继续努力了……” “喂这可是在外面!”我没想到这样都能坑到自己,后来就再也没提过名字的事了。 有了芙芙的陪伴,无论是学习还是生活都变得飞快。我的世界里不再只有谢若愚,除了芙芙还有导师、同学以及做不完的实验、算不完的数据。 繁忙的生活里,我和父母走得越来越远。 芙芙三岁那年,我毕业了,申请了国外的博士生,打算争取留校的机会。 登上飞机的那天,所有同办公室的师兄姐弟妹们都来送我了,可是却没看到父母的身影。我并没有多失落,重重拥抱了耿直一下,“老耿,我不会给你丢人的。” “有老谢在,你想丢人都难。”耿直用下巴指了指我背后的谢若愚,他正抱着芙芙看着我们。 他为了陪我读博,申请了国外的研究项目。 “等你毕业,我老耿就是一打二了。看在我带了你这么多年的份儿上,你到时候可千万要手下留情啊!” 我泪如雨下,哭着点点头,“我记住了,老耿。”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