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不过也是个孩子。 不,有小宝宝在,我就是大人了。 后来直到我被保研,成功升级为祝老师的研究生,祝老师仍然没有多少时间看孩子。 所以当我和祝老师一起出现在四岁的小心愿面前时,他竟然躲到了我的身后。肉嘟嘟的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角,水灵灵的大眼睛怯生生的看着祝老师。那个在他看来是个陌生怪叔叔的男人。 我将心愿从身后抱了出来,“心愿,乖,快叫爸爸。” 祝心愿忽地趴到了我的肩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他不认识我……”祝老师尴尬的张着手,很显然,他想抱抱心愿,可是心愿却那么怕他。 我轻轻的拍打着心愿的后背,“乖,不哭了,那是爸爸,不是坏人……”心愿哭的实在伤心,我的心肝儿都颤了起来,可是我不能让他不认自己的父亲。 在祝老师期待的目光里,我将心愿放到了他的怀里。 心愿哭的都要背过气了,“祝老师,还是我来抱心愿吧。”我央求道。 祝老师却摇了摇头,坚决要自己抱心愿,“我难得今天有空。心愿啊,今天是你刘叔叔的生日,走,我们给你刘叔叔过生日去!小谢,你就不要去了,回实验室把我昨天给你的数据整理出来。” “是,祝老师!” 尽管我舍不得心愿,但我毕竟是祝老师的研究生,学习才是我的头等大事。 “心愿……”心愿可能是累了,哭声渐渐小了下去,侧脸贴在爸爸肩上,脸上鼻涕眼泪哭成了一团,分不清彼此。我拿出手帕帮他擦干净脸,“哥哥要去工作了,心愿一定要听爸爸的话哦!” 心愿没有说话,将头转向一旁,看上去像是生气了。 对不起,心愿,我只能无声的道歉,一遍又一遍,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了祝家。 研二时,在祝老师的牵头下,我决定到国外读博,快的话两三年,慢的话五六年。我有信心以最快的时间完成任务,尽快回国。祝老师却建议我,把握住在国外的时机,“在那里机会要比在国内多,你不仅要拿下奖学金,毕竟奖学金只是锦上添花,多跟几个项目刷足履历,这才是头等大事。毕竟咱们学院现在越来越难进了,前几年刚来的细胞学教授,耿直,你有印象吗?” 这个名字我确实有点儿印象,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我点了点头。 “他呆不了多久了。你等着看吧。小谢,你可不要走上他的老路。” 我和耿教授并无交集,所以我也不知道他的老路是什么。但是祝老师的话我却上心了,在国外那几年,我一心扑在了项目上,带我的老师可能被我的刻苦感动了,第一个项目结束后,又带我去了新项目。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