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如何能应,坚持要送小将军和少夫人一程。关景寻拗不过他们,只能让人送到城外。 马车悠悠驶远,温宜靠在夫君怀里,怀中抱着昨日的喜服,心中满是惆怅。“在这里住了那么长时间,竟然有些舍不得了。” “会有机会回来的。”关景寻安慰她道,“待回京时路过此地,我们可以停下小住几天。” 听他这样说,温宜好受了不少。听着车外啾啾喳喳的鸟鸣声,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城里,大街小巷依旧同往常一般安静祥和。除了一个地方,那就是城正中的医馆。 医馆永远都是最热闹的,今日却更加不同于以往。原是因为昨日医馆收了一个被土匪打断腿的病人,经过一夜的救治,勉强救回了那人的性命,那条断腿却无论如何都保不住了。 清早,郎中为人试过脉后写了一张方子,叫徒弟快些抓药来。 学徒揉着惺忪的眼睛,神情颇为不满:“昨儿全镇的小子们都去喝喜酒了,就我,不但没有酒喝,还要为人鞍前马后,一夜不得安生。” “菖蒲,不要忘了你来这里的初衷。”老郎中教训道,“酒总能喝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可是大功德。” “是,师父您说的确实对极了。可这结亲的又不是旁人,人家还巴巴给您送了请柬,结果您看都不看一眼。难为人家还记挂着你了!” “哦,竟是我们认识的?”郎中昨日忙昏了头,哪有时间看什么请柬。今日听徒弟这么说,自然而然问道:“这结亲的究竟是何人呀?” “就是前几天刚来过的关公子和温姑娘!” “原来是他们。”郎中感慨道,“虽然可惜,却也无可奈何。这就是天意。” 正感叹着,昏迷了一夜的人突然动了一下。郎中忙叫徒弟过去看看。 菖蒲刚走近一些,手就被人紧紧抓住:“温姑娘,哪个温姑娘?” 菖蒲嫌弃的将人甩开:“你还活着呢?” “菖蒲,不得对病人无理!” 菖蒲挨了训,越发对人不客气,甚至连近身都懒得了,就站在一旁问道:“你刚刚说了什么?” 床上的人重重咳了一声,重新问道:“你们刚刚说的,是哪个温姑娘?” 菖蒲听清他的问话,不屑道:“人没见好,想的倒挺多。不管哪个温姑娘,和你有关系吗?” “到底是哪一个!”那人却像被触了逆鳞,身体剧烈颤抖,竟想坐起身来。 可凭他此时的情形又怎能起得来,菖蒲竟也没有提醒,冷眼看着人挣扎着坐起又狼狈的倒下,动作间牵扯到身上的伤口,腿上的绷带一时被鲜血染红。 “师父,病人不听医嘱,把伤口给弄裂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