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柔娘子之前的经历仍不清楚, 他看向屠长蛮:“想杀她的人是谁?你去路州,真的查不到?” 屠长蛮摊手:“事情过去太久,当真难查,当时的情形和现在很像,明面上娶妻的是皮承明,但他行商,常不在家,查问就有清楚的不在场证明,真正娶妻的是李闲,李闲又从头到尾隐身,查不到半点明面上的行动痕迹,更何况当时宅子里还传言有一个野男人奸夫,说是花仆,可我去问,半点行迹都没有,连名字都不知道,像是这人干完坏事,凭空消失了一般,具体是谁买凶追杀柔娘子……真的很难确定。” 他找到的东西不算少,奈何证据不足,无法锁定到个人。 崔芄沉吟:“枫娘子呢?她的事我有进展?” “那进展就大了——” 见武垣没说话,上来就抢了块酱牛肉裹饼,像是没吃晚饭,饿的狠了,屠长蛮就替他说,反正自己被交代的那些活儿,自己都知道:“杀人现场就在枫娘子卧房外的茶厅,她当时不是掉了只簪子么,还是你提醒的,那簪子就落在凶手身上,跟他的衣服一起被转移了,哦,那件衣服上还有枫娘子指上蔻丹,你不是说颜色特殊?衣服后肩上有蔻丹蹭下去的颜色,还有一点残缺的指甲痕迹,跟枫娘子的手正好能对上,还有一样也能对上,你猜猜是什么?” 崔芄:“枫娘子死时手里攥着的翡翠袢扣。” “没错就是这个!扣子和这衣服还真就是配套的!”屠长蛮鼓掌,“当时咱们为什么没找着呢,因为这些东西通过密道转移了,而密道咱们又不知道,是以直到现在才……” 崔芄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武垣。 未必当时所有人都不知道密道的存在,只是为了更重要的事,某人没动。 屠长蛮还在继续说:“……枫娘子的动线也非常明确了,野男人,她肯定是有一个的,她房间里还藏有与这男人的信,奇怪的是,保密做得很好,别人都只是传言,没谁亲眼见过,她没有手札,心里怎么想,外人不得而知,但与凌永见过后,可能听过柔娘子的故事,或者本就知道自己行为是飞蛾扑火,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就开始准备动作,告别的纸扎有些突兀,看起来不像给自己准备的,与对‘遗物’的处理相比,透着那么一股子嘲讽感觉,感觉像是给男人留的,或是丈夫或是野男人,她自己喜欢积攒的小玩意,辛苦周转好几道,送出去不为钱,只为了给真正喜欢的人,这似乎才是她原本的告别本意……” “她应该是想杀人的,要么就是杀了这个野男人,把过往事平了,要么是杀了丈夫,从此跟野男人不再有束缚,但她好像被对方预判到,反手杀了她,这个时间感觉有点仓促,但凶手感觉游刃有余,似乎很熟练做这种事的样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