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北边街道来了一支送葬队伍,不,是两支,因为送葬的人一样,哀乐一样,连进退脚步距离都一样,看起来像一支。 及到近前,两抬棺木都未继续,而是停了下来。 有人认了出来:“是姜家!姜家的灼娘子?” “那怎么有两个棺材,另一个是谁?” 当街已经有三口棺材了,看起来多少有些瘆人,好在阳光不错,风也温柔,现场一堆人,倒是没谁说害怕。 有知道点内情的,浅浅叹息:“入土为安之际,有真相相送,倒也不错。” 武垣并不介意气氛如何变化,仍然盯着李闲:“柔娘子,是你开启这个游戏,让皮承明代你娶的第一个女人,对么?” 李闲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武垣:“第一个,总要特殊点的,你知道她家情况,亲自出现,算是救了她,她从始至终都认你是她丈夫,只是以为你的名字叫皮承明。柔娘,人如其名,简直是温顺乖巧的代名词,她让你看起来很舒服,是不是?” “她之后的所有女人,你都是以写信联络夫妻感情,又乔装打扮成另一个人的方式靠近,和枫娘子一样,用其他身份陪伴,诱惑,让她们或是心怜或是心疼,最后和这个‘野男人’身份有首尾,你再理直气壮处置她们的不守妇道,这样你就是无辜的,她们的下场是他们活该,唯有柔娘子,或许是第一次不熟练,计划不完备,或许是真心对她有几分喜爱,你从一开始就陪着她,和她生活,但她太温柔,太善良,不只对你,对所有人都一样,你不喜欢她对别人笑。” “路州宅子里,的确是有花仆的,你起初愿意给柔娘子一些自由,只要她听话。柔娘子本身好静,不喜欢往外边跑,你很满意,她喜欢种花也由着她,但她总有不懂的地方,会见花仆,跟花仆商量……你看那个花仆不顺眼,把他杀了。” “没错,我查到了!” 屠长蛮适时举手:“我亲去路州,查到了当年细节,当时宅子里的确有花仆,前后不只一个,前头死了两个,出身经历皆可查,唯死亡死的蹊跷,而在他们之后,宅子里最后出现的花仆就没那么好查了,出身经历全是编的,之后突然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什么都查不到,据当时曾在宅子里伺候过的下人供言,该花仆总是佝偻着腰,从不抬头正眼看人,脸上有好大的烧伤留下的疤,着实吓人,让人不敢多看。” 这样的描述,和今次的‘马夫’何等相像? 只除了那个让人不敢多看的烧伤疤痕。 而疤痕的存在,本就是易容需要,让人认不出来,于枫娘子,她本身没见过丈夫,李闲从始至终没有以丈夫身份出现过,只写了信,她亲眼看到的,只有马夫,马夫只需要简单乔装,符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