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天底下,就说这长安城,死人的事多了,咱哪能什么都管,我这本来也是当个稀罕事听,可最近十三郎不知怎么回事,特别附庸风雅,又是品茶,又是赏花,不知从哪打听到了这个厉正初喜欢花,还喜欢君子菊……一句话没说上,人就这么没了,多少有点心气不顺。” 说到这里,屠长蛮突然话音顿住,凑近桌子,小声:“你说,十三郎会不会是想抢这个案子办?会不会他支使我遛来遛去,并不是因为我偷懒摸鱼,而是因为我没有正确领会上峰意思?怜悯那起子怂货左骁卫干什么,我就该强硬点,过去直接抢,硬干,看看那群怂蛋有没有鱼死网破的胆!” 崔芄却想到了另外一个方向:“既是大理寺辖下命案,他们有仵作的,对吧?” 屠长蛮点头:“他们正经办案的衙门,能没仵作?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内卫不方便插手,”崔芄看着屠长蛮,“你就不能偷偷过去看看?” 屠长蛮懂了,比了个手势:“你的意思是,悄悄的,偷偷的……” 崔芄:“不插手,不代表要做瞎子聋子,知道点总比不知道好,咱们又没明抢,可若是耳聪目明,又实在运气太好,把案子摸透了,凶手抓住了,难道是我们的问题?” “那必然不是啊,是那群怂蛋没用嘛!” 屠长蛮噌的站起来,眼睛越来越亮:“这是他们自己管辖的案子,要是咱们先一步找到真相,他们的脸得有多黑!哇崔郎你可以啊,心脏的和十三郎不要太像,怪不得他要拉你入伙……不行了,我等不及了,我先过去探个风!” 他是真的等不及,推开门跳墙就走了,崔芄连一句小心都未来得及叮嘱。 一个半时辰后。 屠长蛮蹲在大理寺仵作房外,肠子都快悔青了。 他本来还考虑过,要不要先报告给十三郎,毕竟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十三郎最擅长,规划路线本领一流,他还可以发挥专长帮忙把风,可他实在意气风发,急的不行,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直接单干了…… 在大理寺遇到左骁卫的人时,他还非常机敏,并没有和人正面冲突,再嫌晦气也忍了下去,以正事为先,还目标精准的迅速找到了验尸房,哪知道这起子仵作这么废物,他蹲的腿都麻了,清鼻涕都流出来了,这群人还没个结论! “奇怪啊,这尸体身上无外伤,无出血,衣服上也没丝毫破损痕迹……这人是怎么死的?” “一般这种情况,该要考虑中毒……” “可举凡中毒,尸身必有征象,比如口唇颜色,比如指甲发绀,比如七窍流血,抑或肢体痉挛……不同的毒有不同表现方式,但再奇再怪的毒,总会有不同于正常死亡的表现,他身上什么都没有,怎么可能是中毒?”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