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穿在身上了。 屠长蛮:“这看起来有点像铁公鸡啊,只进不出,一毛不拔……是穷惯了,舍不得?” 武垣看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但嫌弃意味明显。 屠长蛮赶紧拽回自己的思绪:“哦哦,重点不是这个,我先前过来还说呢,这回大理寺挺能折腾,带回来的信息这么多,原来并不是他们努力,而是死者太努力,给出的东西太多,反倒方便了他们……话说哪个贪官跟这位厉大人似的,贪污明细都记得这么清楚?记来做什么,总不能是感恩吧?” 崔芄:“你有什么想法?” “莫非是不敢花,怕被发现贪污事实?”屠长蛮道,“我抓过类似的人,有些当官的胆小,又贪婪,的确是会这样的,贪了一大堆钱,不敢享受,只敢藏起来……” 崔芄垂眸:“那你看到的这类人,会对贪污行为时时记录么?” 屠长蛮摇头:“那没有,他们巴不得别人不知道呢。” 崔芄:“所以——” 屠长蛮回过味来:“厉正初是故意的?他图什么呢?” 崔芄:“而今看来,他似乎就是想有朝一日,让别人知道这些。” “他怎么会知道有朝一日——” 屠长蛮戛然而止,是了,这不就是有朝一日了:“你的意思是,他预料到自己会死,提前做好了准备? ” 崔芄没说话,但表情很明显,他就是这么想的。 屠长蛮嘶了一声:“为什么?他是撞到什么秘密了?反正都卷入这种脏事破事里了,要是自己出事,谁都别想独善其身,全都一块死?” 崔芄不知为何,想起了不久前的事。 武垣非要带他一起过来,原因是他吓跑了他的小狗,他要他赔,可其实他们俩应该心知肚明,小狗只是借口…… 厉正初这么做,到底是因为什么?而今他们看到的,是厉正初的起初意愿,还是早就找到的借口? 武垣显然也有此意,安静良久后,道:“什么人,会突然转变?” 一个有所坚持,两袖清风,清廉风骨世人皆知的人,为何突然变成贪官,他是怎么说服自己的,因为什么做了这个决定? 崔芄:“他会不会有什么仇人?” 武垣:“先看看他都在接触什么人吧。” “我瞅瞅……”屠长蛮手指滑过文书卷宗,“要说最可疑的,还得是这个琴娘子。” “琴唔……” 崔芄刚要开口说话,突然被捂了嘴,拽到一边,武垣速度快极了,直接把他拽过窗子,扣在墙角。 屠长蛮也反应迅速,立刻吹熄了灯,隐在门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