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男人,覆着面巾,眉毛有些杂乱,略有些八字,眼睛里满是精明,身上的脂粉味……可能他自己闻不到,但真的非常浓烈,不仅仅是类似在女子闺房待过那么简单,都快腌入味儿了。 不过这个脂粉味不算难闻,应该是价格很贵,很高级的那种。 崔芄笑了:“这可怎么好,的确有点折了品仙阁的面子。 ” “都到这境地了,就别琢磨着套话了吧?”蒙面男人抱着胳膊,尽管看不到脸,也能看到他周身的傲慢,“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崔芄仍然面带微笑,谦虚极了:“你身上的味道脂粉香里混着酒香,脂粉里含有沉水香,原料很贵,非一般人用不起,酒水味道驳杂,但春日醉梨花冽都有,你开口说话却没有更多,可见不管脂粉还是酒水,你都没尝过,你只是经过,或者处在这个环境堆里,身上沾满了却不自知——” “这里很明显就是品仙阁,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们想玩灯下黑那一套,是也不是?” 不等对方回答,他又继续道:“不用想着怎么狡辩,我对自己的判断非常笃定,你能进来找我聊,应该知道我并不好搞,预留的时间大概很多,许就安排了我这一件事?那不如就再大方一点……” “我饿了,上菜吧。” 什么玩意儿?他怎么敢的? 面巾男皱眉,不但感觉自己被挑衅,还感觉被轻视了,眉眼里全是狠厉。 “我是真的饿了,”崔芄叹气,“既然你们改了方式,不再杀我而是掳走,就证明我于你们有用,手里有你们想要的东西,那既然想谈条件,彼此尊重不是?我这个人身子骨不扛事,经不得饿,经不得冷,也经不起搓磨,非常容易死的,你的上峰给了你多少时间?我劝你想清楚,可别在这栽了大跟头,非但请不到功,反而犯了错。” 面巾男:“你别得寸进尺。” 崔芄:“冤枉我了不是?我哪儿得寸进尺了,只不过饿了,要顿饭,磨刀不误砍柴工么,我也没说不配合,保证乖乖的,不惹事怎么样?” 面巾男哼了一声,大概也理解为什么对方会有这样的要求,实在时间过去的有点久,是该饿了:“等着。” 没多久,他带进来一个人,竟然是见过的。 “蝶烟姑娘。” 崔芄闻到了她身上的脂粉味,品仙阁整个地方都充斥着这种味道,想闻不出来真的太难,别人大概也不怕他知道,才没想真的瞒。 如果这样的话…… 他眼梢动了下,这个房间大概很隐密,很不容易找到。 面巾男:“我们这最红的姑娘亲自伺候你,崔郎可还满意? ”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