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晓显然接近崩溃:“我义——徐倏,徐倏马上就要死了……” 她似乎完全忘记了那是个无恶不作的恶魔,曾将剑刃抵在自己的颈动脉下。 梁陈却没点醒她,而笑:“不瞒你说,朴军师曾对我算过徐倏的前程。这个人生来带煞,煞尾也不得圆满,一生从未安定,但却有许多、许多次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的鸿运。” 凤凰懵然。 浮动的气流穿过洞箫,方才还有些轻快的调子转悲,似乎挽歌。却洒脱。 “徐念恩这个人啊,命大。” ——上神总结道。 轻云踏过山际,天上一片纯澈,泉眼的动荡似乎没有传到错汝他处。——至少苏大学士前半晚过的颇为平静,没有互诉衷肠,也没有惊梦回顾,他蹭了顿心满意足的饭,研究完传说中的竹筒饭,望月怀乡后,爬上床睡了。 苏视这一觉睡的比较好,因为云青峭就在同一户人家的隔壁客房,云姑娘这晚吃饭,还把一盘樱桃挪到了他手边。 虽然人家只是修养好,但架不住苏大人爱脑补,自顾自开心了个满脑花,梦里都是大片大片的天女散花。 不过这美梦做到一半,就被吵醒了。 苏视这人睡性好,雷轰都不动,向来只有他去“怀民亦未寝”,倒是很少有人来邀他夜游。当然,邀了他也装没听见。 朦朦胧胧听见隔壁云姑娘的声音,似乎和少女的哭声夹在一起,这下子苏大学士可精神了,一股脑蹿起来,三两下打理好自己冲出去,就撞见请他吃饭的主人家。 云青峭的客房里有灯,还有几个侍女进出,手里都端着水盆。看时不免心惊——那水都被血染红了。 苏视听见里头只有女声,便止了步:“赵兄,请问这是……” 昨晚酒席上跟苏视结为生死之交的赵兄道:“我夫人三更起夜,听见后门有人呼救,大着胆子叫上云姑娘一看,是个遍体鳞伤的少女。骨头都断了,硬生生爬过来的。” 苏视吃了一惊:“何人所害?” 里头一声惊痛大哭,随即一阵红光如潮退开。宛如无数细蛇没入洞口,苏视无端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赵兄不敢出声,只做了个唇形:“——蛇娘娘。” 那死蛇偷了玉玺不说,还戕害四方。简直岂有此理!苏视正待发话,里头忽然爆开一阵尖叫,随后是哐当几声水盆打翻之声。 关心则乱的两个男人连忙想也不想冲进去,只见那被照顾的少女倒在榻上一边流泪一边张口喘息,身体痛苦痉挛着,如一条扭曲的蛇,而她从腰间往下——双腿被替为了一条鲜红的蛇尾! 半裙撕烂,那下半身的蛇尾全然不受控,疯狂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