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意识,傅识均果断掐着他的腮帮子强迫他张开嘴,然而目光所及之处没有适合的东西。 他毫不犹豫把手塞进去。 宋清淮一口白牙,咬合力极强,犬齿咬破了掌侧的皮陷入皮肉里,傅识均连眉头都没皱,他用空着的那只手擦掉了他额头上的汗。 不知过了多久,傅识均已经没有知觉了,宋清淮才松口。 “识均,痛。” “好痛,好冷。” “你怎么不来啊,我等了你好久好久。所有人都回家了,只有我没人接。” 口齿不清的呢喃字字落入他的耳朵,但他回答不了。 他的心脏被反复凌迟,难以忍受的疼痛密密麻麻地蔓延。 傅识均弯腰给他脱掉汗湿的睡衣,前一秒还陷在梦魇里的宋清淮却突然睁开眼睛,笑意盈盈地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胸膛,“你怎么才回来啊?我都等睡着了。” 傅识均一愣,一股凉意从后脊窜到脖颈,他艰涩地问:“淮淮,我是谁?” “傅识均啊,你吃酒吃傻了?都让你不要参加那么多酒局,每个演员都是从小角色演起的嘛。”宋清淮絮絮叨叨,还记挂着要去热醒酒汤。 大掌按着后脑勺,宋清淮被迫埋在他的胸肌里,“唔呼吸不过来了,嘿嘿你的胸肌是不是又大了。哎呀,别害羞嘛,给小爷摸摸,摸摸可以更大噢。” 傅识均紧紧抱着他,不让他挣脱,不让他看到自己的模样。 宋清淮梦回22岁,他们最相爱的时候。 一切好像很美好,又好像很糟糕。 这天晚上的记忆极为混乱,宋清淮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直到天光乍亮,他嘟囔了一句:“我要回去了,黑夜真是太可怕了。又冷又没有人,怎么叫都没有人。” 说完,他真的就睡过去了。 傅识均站在床边,指尖泛着冷意。 那个冬夜困住了宋清淮,他一直没有走出来过,笑靥下藏着日益加深的阴霾。 他把乐观留给他人,自己捂着伤口慢慢溃烂。 宋清淮可真狠啊。 两个小时后。 “宋先生,该起来用餐了。” 宋清淮眼皮很沉,难得赖床,他已经很久没睡得这么沉了,他咂摸了一下嘴,一股子铁腥味,他呸呸呸了几下,结果嘴巴痛得令他忍不住皱起脸。 他独自控制轮椅,没有麻烦吴报国,忍不住寻思着,难不成昨晚没吃饱,所以半夜给自己“加餐”,连嘴巴都咬了吃了。 待会儿他得多吃两个虾饺。 然而餐厅中坐着他不想见的人,瞬间没了胃口。 这是他受伤后两人“第一次”见面,也就是说他已经快一个月没见过傅识均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