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弥明闻言一怔,转头看着李鹊,只见车内的光源虚弱照着李鹊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光线在他修长的颈项上流淌,仿佛是上佳的画笔,在黑暗中勾勒出一份矜贵的美。 施弥明突然想到婚服照那天,李鹊弯着颈子垂着头颅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样子。 在某种驱动之下,施弥明对李鹊说:“我也没有什么朋友。” 李鹊转头看施弥明。 施弥明难得温和说:“或许,我和你能当朋友。” 李鹊听了这话,心里不知什么滋味,沉吟半晌,才冷冷说:“我并不想当你的朋友,施先生。” 施弥明诧异:“为什么?” 李鹊说:“我不和穿起球衣服的人当朋友。” 施弥明哈哈一笑,说:“这就是你没有朋友原因。” 李鹊挑眉:“那你没有朋友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如果你和我一样赚那么多钱,”施弥明说,“那么你会拥有很多很多的朋友,却不会拥有一个真正的朋友。” “我赚得也不少。”李鹊托着腮,“我一个月至少挣五百万呢,还是从一个绝顶孤寒鬼手里赚的,可不比你差。” 施弥明闻言笑起来:“是啊,是啊,你更高明一些。” 李鹊和施弥明回到别墅,却见这偌大房子空荡荡的,大约工人们都休息了。 施弥明脱下外套,露出里头的毛衣。 李鹊意外地发现这衣服没起球,十分光鲜顺滑。 李鹊如发现新大陆一般说:“这毛衣是新的。” 施弥明没好气地说:“我再穷酸也会有几件见人的衣服。明知会见到你的友人们,我还能乱穿衣服,失礼你吗?” 李鹊原本有几分高兴,却忽而想到:施弥明去见那个“白月光”的时候也会穿得齐整,甚至还会喷香水,就一丝也高兴不起来了。 李鹊咳了咳,说:“对了,我好像没见过你喷香水?” 施弥明说:“确实很少。让助理买了一瓶,偶尔会喷一下。” “该不会是去见情人的时候才喷吧?”李鹊问。 施弥明笑了:“我的私生活很干净。李公子不用担心。” 李鹊听这话,忙转过背,不叫施弥明看到自己的表情:“我担心什么?你担心你自己吧。别要管不住自己,在外面被狗仔拍到了。那就毁掉你处心积虑构建的‘爱妻号’形象啦。” “那你大可放心,我比任何人都更在乎这个形象。”施弥明答。 李鹊别过头看了他一眼,无话可答。 就在这时候,忽而听得外面有人按门铃。 原以为工人们都睡了,门铃声响起,却见一个阿姨不知从哪里走出来,快步前去应门。 好一会儿,阿姨把一个高大男子领了进来。 李鹊认得他:这人就是施弥明的秘书,名叫迈克。 迈克和李鹊打了招呼,便跟施弥明去书房报告,言谈中又提及“纽约”。 李鹊忍不住竖起耳朵,心下按捺不住好奇,猫似的踩在软地毯上,脚步无声跟上,行到书房门边。 来到这儿,他才觉得十分不妥当,想要转身,却发现书房门没有关紧,因此,他光站在走廊,就能听得二人说话。 却听得一阵都是什么公事,讲的都是那边股市动荡,好像没什么风流的轶闻。 李鹊不免笑自己多心,正要移步离开,却听得迈克说:“对了,外面不知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