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玻璃管的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着,池野一点一点地靠近,犹豫再三,最后不得不逼自己狠下心,手腕猛地一发力。 针头扎进去的一瞬间,他就听到头顶传来一声孟砚辞隐忍痛苦的闷哼。 呼吸节奏变得更乱了,腹部肌肉沟壑被带动着快速起伏着。 池野咽了咽口水,他深知,现在这副情形没有时间供他慌乱,他必须尽快完成注射。 一整支抑制剂被缓缓推到底。 打完后,池野立刻拔出针头,用镊子夹着酒精棉片给针眼处消毒。 不知不觉中,他的额头已经沁出了一片冷汗。 正当他松了一口气,准备着手收拾药剂时,突然被孟砚辞一把握住了手腕, “想做。” 孟砚辞冷不丁地开口。 面色一本正经,看不出半点不好意思。 “?” 池野懵了:“喂……你才刚打完抑制剂啊!” “你要我打,我也打完了,所以现在可以做了吧。” 孟砚辞那双黑漆漆的瞳仁深不见底,占有欲满满不加掩饰的目光紧锁着他,说出来的话不顾逻辑,十分理直气壮。 “不行。”池野抽出自己的手腕,态度很坚定。 他愿意把孟砚辞送回家已经仁至义尽了。 他们俩现在已经离婚了。 而且,他们之所以会结婚,就是因为孟砚辞威胁他的家人,编造出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婚约欺骗他。 结婚后……还强制标记他。 他如果现在再一次和孟砚辞睡了,那他成什么了? 成了上赶着被人*的笑话。 更何况孟砚辞现在是易感期,等他清醒了,什么都不会记住。 池野不想再这样不清不楚地和孟砚辞纠缠下去了。 身体猛地一轻。 孟砚辞掐住他的腰,把他抱到了腿上。 鼻尖充斥着悠长深沉的焚香信息素,其中混杂着的烟草味有些苦涩,池野连忙抵住他靠过来的滚烫胸膛。 腰上横着的手臂肌肉结实,带着不容小觑的力道。 池野腰间薄薄的肌肉和孟砚辞的身材比起来弱了不止一星半点。 孟砚辞只消一掌,就能轻松将他的身子纳入桎梏。 作乱的指腹有些粗粝,掌心又有些发烫,游走其上撩起阵阵颤栗,摇摇欲坠之下,池野别无他法,只能死死地咬住孟砚辞的肩膀。 突如其来的刺痛让孟砚辞浑身一僵,但他依旧没有离开,而是就这么抱着池野,一动不动地任由他咬。 一秒,两秒。 不愿意被孟砚辞碰是真的,但不忍心咬破他的肩膀也是真的。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