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着,抱住孟砚辞的手臂却收紧了力道。 或许是因为处于易感期的孟砚辞无法清醒,醒来后也不会有任何记忆。 连日来积压在心底里的情绪汇集到顶点,池野这才敢放肆地尽数宣泄了出来。 眼泪再也忍不住,簌簌落下,他喃喃道:“但我更生气的是……” “即使是和我最讨厌的你结婚,我也还是……什么都和你做了。” “我也还是……” 最后几个字,池野依旧没能克服心理障碍宣之于口。 “总之,两天后,一切归零。” “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我再也……不要这样作践自己了。” “你也不要。” 话音落下,池野认命地低下头,吻住了孟砚辞的唇。 泪水流入两人紧紧相贴的唇齿之间,咸湿苦涩。 没办法,他也想一走了之,恩断义绝,这辈子都当陌生人老死不相往来。 但是,但是啊但是…… 他就是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忍不住心疼孟砚辞。 这要他怎么办呢? ***** 感知到伴侣的信息素后,易感期带来的凶猛攻势被池野释放的安抚性信息素逐渐淡化,孟砚辞慢慢地恢复了一点意识。 他遵循着本能,醒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用力将池野拥进自己的怀里,感受着结结实实的拥抱,胸膛与胸膛紧紧相贴时带来的极具安全感的窒息。x “池野……是你吗?” 孟砚辞哑着嗓子,落到池野的耳朵里时,字眼之间的声调起伏与咬字变化,全都缱绻得不像话。 池野不自在地挣扎了一下,仅仅只是一句话,就能让他涨红了脸。 “不是我。”他赌气道,“我不叫池野。你认错人了。” 孟砚辞捧起他的脸,被易感期折磨得不复清明的双眼低垂着眼帘,黑压压的瞳仁紧锁着他的脸,不肯放过一丝一毫。 池野被盯得浑身不自在,他偏过头去,生气地嘟哝着:“别看我。不准你看。” 哪知下一秒,孟砚辞就猛地凑近,像狼对待猎物一般,突然探出舌尖,tian了一下他的嘴角,“你就是池野。” 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池野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 孟砚辞退开了一点距离,舔了舔唇:“是池野的味道。” “你!”池野赶紧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满脸都写着羞愤欲死四个字。 他觉得孟砚辞一定是因为躺在地上被冻发烧了。 而他则是被孟砚辞传染了。 要不然他怎么会全身发烫? 脸,脖子,耳朵,胸腔,仿佛一瞬间,哪哪都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烫。 也不知孟砚辞是不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