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季夜云都不由自主的眼前亮了亮,向来绷的笔直如同利剑的身形不知不觉放松下来。 他走上前,让人不要惊动西岸渝,吩咐人搬了把躺椅,坐到了西岸渝的身旁,什么也没做,只躺靠在躺椅上看西岸渝,慢慢的竟然也生出些许困意。 服侍的众人大气也不敢出。 蝴蝶在花丛间穿梭,天光降下来,明媚又柔软温暖。 季夜云身上也被晒得暖洋洋的,睡意逐渐袭来。 就在此时,西岸渝咸鱼翻了个身,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继续睡,抱着纯白色的棉被蹭了蹭。 季夜云被惊动,但只是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那种舒服的感觉并没有完全被惊扰。 他微微掀开眼帘,难得慵懒,看向西岸渝,见西岸渝正蹭着雪白的棉被,容颜娇艳,仿若桃花。这时,一阵清风拂过,吹落满树的桃花,季夜云一瞬间也有点被迷花了眼的感觉。 他就静静的看着西岸渝,看着看着,大概是困意占了上风,身上给人的冷意都被阳光温暖了些许,注意到西岸渝怀里被撤去绸缎刺绣的被面,只留下里面雪白纯棉面料的棉被,哑然失笑。 雪山上冰冻的湖泊微微融化。 移开目光,看向满天粉色的桃花和雪白的梨花飘落,竹叶在清风的吹拂下漱漱作响,清风清亮,暖阳温暖,院子里清雅寂静中,又有着自然界美好的声音。 季夜云不知不觉合上双眼,睡着了。 看着这和谐美好的一幕,云临君一手缓缓捋着一缕垂在身前的雪白发丝,笑了。 — 此后数日,季夜云一直在西岸渝的院子没有出来过,就连平日里会过去请安的镇国公府都没去。 原本在西岸渝来了后,季夜云的一众蓝颜知己们并未轻举妄动,而是一边观望,一边收买伺候西岸渝的那些小厮丫鬟,打探西岸渝的信息和来历。 这些蓝颜们除了容貌出色以外,俱是饱读诗书,精通琴棋书画之辈,且智商才情具备,人均八百个心眼子。 虽平日里明争暗斗,但他们太像了,也太了解彼此,因此他们之间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 季夜云喜欢的就是他们这个类型,无论再来多少人,新鲜感一过就都差不多。只要不作死,那季夜云的喜爱并不会显得厚此薄彼。 可通过收买小厮等打听得来的关于西岸渝的性格的消息,发现西岸渝和他们根本不是一个性格和类型的,危机感悄然生出。 对他们来说,也许有什么不一样了。 至于西岸渝的来历却没能打听出来。 后院虽然很松散,但季夜云住的院子以及周围的人都铁桶一般,什么消息都打听不出来。管家也是季夜云的人,城府极深,季夜云对其有救命之恩,对季夜云绝对忠诚,誓死效忠,嘴巴极紧,没谁能从他那里套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