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林盛对我很好,知道关心我,特别是我妈刚死那会儿,他白天挤出一半时间照顾我,晚上就坐床边陪我睡觉。然后他就不声不响地消失了一年。那段时间家里的摆件都被我砸了个遍,到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我就会爬上窗台吹风,后来想了想,还是想等林盛回家。 我妈的遗物被林盛收了起来,放在衣柜最里面,我每晚每晚钻进去,有时候闻着她的衣服窝在里面睡觉,有时候抱着她的枕头发呆,沾在上面的头发不知道是谁的,可能是我的。我觉得黑夜很痛苦,但一点也不可怕,痛苦不可怕,死亡才是。 后来林盛回家特别喜欢反问我一句话:我是你爸,难道我会害你吗? 我问他去哪了他也不说,拼了命工作。或许他是像我一样受了点打击,急于转移注意力罢了。我学我妈怎么穿衣服,学她平常的说话习惯,模仿她的一切,如果我要好好长大,就需要我妈,所以我一遍又一遍地回忆她的一切。 不过我妈不吸烟不喝酒也不骂人,我和她不太像。 后来林盛周末开始回来,十一点左右到家,嘱咐我好好学习、检查我是否准时睡觉,除此之外别无其他,敷衍完又马不停蹄赶去跟文件交流感情了。 蒋慕然的状态也挺糟糕,但我们凑一块小日子过得还算自由自在。 我自由自在了,林盛就要焦头烂额。谭凌涛能不间断说出他儿子赢下的竞赛奖项,林盛想半天,满脑子估计只有我那些“英勇事迹”,转眼见我和蒋慕然居然不知悔改当着他的面不思进取组队打游戏,愤怒地把我手机抢过去没收了。 我根本不想再听到别人家孩子的故事,骂骂咧咧地表示你这么喜欢找他当儿子去,我他妈不当了,谁愿意谁当! 我和林盛冲动起来谁也按不住,也不在乎脸面不脸面的。我们吵了十分钟的架,林盛骂我的那些话我听明白了,无非就是想让我活出人样,别整天在学校就是混,他唉声叹气的态度更是激怒了我。 我冲了出去,沿着过道大吼大叫,就好像上发条的塑料玩具那样整个人都在颤抖,然后我发现四周都是安静的,只有我一个人不正常,这个事实让我更加崩溃。林盛没管我要去哪,只有蒋慕然来找我,哪怕他爸黑着脸说“你再和她混这个月都别想出门了”,他还是决定来找我,虽然当时我情绪起伏有些大,差点害死他。后来蒋慕然和我说,我消失的那几分钟他一直在思考我百米跑的成绩是多少,我说是一分钟多一点,他斜我一眼,我知道。 我闯入的包间灯光很闪,但很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焚烧过难闻的下水道油脂味,沙发上有人在做运动,男的像蛤蟆一样蹲着,把皱巴巴的生殖器捅到女人逼里,炖汤似的搅啊搅,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女人嗯嗯啊啊咿咿噢噢,我不明白这个姿势有什么爽的,磕嗨了一样。后边有人拍了下我的肩问我你是谁,怎么进来的,我说我走错了,那人不让我走,我这才看见桌子上摆着什么。冷汗一下从我的毛孔里窜出来,我往后退了几步,那人想把我拽回包厢,幸好蒋慕然反应快,抡了几个酒瓶子,还塞给我两个,让我看着砸,然后把我扛起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狂奔,有人追上来我就锤他们头,蒋慕然还叫好,我都要吓尿了。 那时我像蔫尾的鳗鱼长长一条挂在蒋慕然肩上,手里握着小半截瓶口,满脸鲜血,差点呕在他屁股上。会所不管往哪走都是一扇接一扇的隔音门和窄道,那几个保镖不知道是不是也迷路了,我扯住蒋慕然的衣角,指着刚路过的洗手间说停一下。 我扶着水池干呕了几分钟,没敢去看自己的脸。 “刚刚不会砸死人吧?” “死不了。”蒋慕然打开水龙头,按着我的脖子给我洗脸,好大力,我要一直皱鼻子才能不呛水,“眼睛闭好,别张嘴。” “唔唔唔唔唔唔唔……” “用这个擦。” 等我把脸擦干,睁开眼,发现他一直对着镜子里的我笑,我才反应过来这个姿势很像我在给他舔鸡巴。 “我手机忘拿了。”他抬起下巴,我看到他脖子上也溅到了几滴血,“姓谭的不知道有人在他会所吸毒?”他随便用手搓了几下,然后低下身子捧了点清水把血迹彻底洗干净,“等会回去把手机带上再说……” 好红。 “林筱?吓傻了?” 我薅住他后脑勺的头发,对准他嘴唇一顿啃咬,他靠在墙上,操林筱你来真的?现在?我吸着他舌头,去摸他裤裆拉链,他也探到我上衣里,捏我的乳肉,他问我是不是认真的,我说你刚刚不是还想让我给你舔鸡巴,他说什么时候,我说那你笑我干什么,他问我为什么不直起身擦脸。 “那你肚子不就漏出来了?” “漏就漏这又没其他人。”他还挑了下眉,“门老子早锁了。” “你做不做?” 第一次我意识到蒋慕然用一只手臂就能抱起我,我夹住他的腰,又意识到他的鸡巴很硬。 “等等……我还是站着吧,到时候摔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