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两半。 骆野把煎锅里面的东西跟案板上的面包片组装了下,过程如同某种简单的益智小游戏。 他咬了一口半自制的三明治,舌头僵住,低头看了看色彩分明的三明治截面,沉默半晌。 哥哥,好咸。 感冒让他有些食欲不振,可骆野还是把剩下的两枚烧卖也一起吃了,最后自己洗了煎锅。 胃里有了东西垫着,他到客厅的药柜里找了两片感冒药,就着温水喝下去,然后回了卧室钻进了被窝里。 他猜测自己是冷感冒,发点汗就能好。 骆野照顾自己很有一套。 午饭和晚饭,季眠也没叫骆野下去。 骆野饿了就自己从二楼下去,然后在厨房里搜罗零零散散的饭菜。 这边剩一碗米饭,那边放一盘菜,餐桌上再摆些牛奶和牛肉,拼凑起来就是黄金比例的膳食配比。 东一点,西一点,很不坦率。 骆野吃晚饭的时候,味觉已经丧失了大半了,不过仍能尝出来季眠的手艺实在不怎么样。 洗过碗筷,他又去客厅吃了一次药。 吃完坐回沙发上,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心里头有点趑趄。 发烧了。 病毒总是晚上的时候开始活跃,中午时分明已经有好转的迹象,天一黑却卷土重来。 他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多了。 骆野表情迷惘,想着也许吃完药睡一觉就能好,一边又担心到了半夜感冒加重。 过了会儿,他听见客厅后面楼梯上响起的脚步声。 季眠下来,本来是准备看看骆野有没有把留的晚餐吃了,顺带收拾厨房。 没想到客厅的灯却开着。 他顿了下,走进客厅,看见骆野在沙发上发呆,电视也没开。 “在这发什么愣?” 骆野迟疑了下。“哥哥,我好像……” 他话没说话,季眠先一步察觉到不对,“嗓子怎么了?” 骆野一天没开口说话,此时才发觉嗓音很哑。 天花板上的白光打到骆野的脸上,脸颊很红。 季眠快步走过去,探手摸了下骆野的额头,眉头立刻皱紧了。 他转身去翻药柜,从里面取了药和体温计。 三两下把体温计从骆野的脖领中塞进去,又给他掰药。 骆野小声说:“刚才吃过那个药了。” 季眠动作一顿,问他:“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 “早上。” “早上?那怎么不……”季眠话头猛地止住。 他咬了下嘴唇。 怪他平日里对人太凶,才导致骆野生病了都不愿意告诉他。 “吃过几次药了?” “……三次。” “什么时候烧的?” “……天黑的时候。” 季眠沉默片刻。要是普通感冒的话,吃过两三次药不至于会发烧。 骆野手指攥着沙发的外罩,心情也很尴尬。他以为自己能解决,没想到最后弄巧成拙,反而麻烦了。 季眠转身上楼。再下来的时候,他手里多了一件小号的外套和围巾。 骆野被烧得呆滞的眼睛望着他,“哥哥?” 季眠没吭声,只取了温度计看了眼,三十八度七。 他给骆野喂了颗退烧药。 “去医院。” * 季眠叫了车,牵着骆野的手在路边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