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也跟着坐了车!赵家车上还挤着禾哥儿,人多坐不下,他还自个儿租了驴车,把他那头鹿又带了回去!我还没见过他坐车呢!以前就是扛着老大一只猎物也是自个儿走过来的,还比我们快呢!” 还不是想着多和月哥儿待一会儿!还真是铁树开花!李介丘有些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几人回了家,李介丘挂心着买地修房的事,第二天一大早就找到里长家去问了。 里长姓陶,叫陶礼,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陶家在李家相反的方向,李介丘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了。 陶家是一所草木院子,按理来说陶礼是里长,家里应该还宽裕,住得青砖瓦房,但他家似乎也只是比普通农户好上一些,瞧起来并没有多不一样。但院子却收拾得很好,李介丘隔着竹篱笆往里看,房屋靠后围了一圈鸡舍,鸡鸭圈起来进不了院子,院墙角竟然还栽着一笼竹子,竹叶稠密浓翠,疏疏亭亭往外伸着。 里长就坐在院子的石桌石凳上,抿唇喝了半杯酒水,一口还没喝完就被他媳妇指着骂。 “姓陶的,你啥时候杀杀你的酒虫?!谁家似你这样大清早就喝酒啊!” 里长朝媳妇嬉皮笑脸,嘴上说着错了,可手里护着的酒杯就是不肯撒开。他媳妇气坏了,伸手就要抢。 李介丘笑着摇头,提声喊道:“陶叔,我找你办点事儿嘞!” 院子内的两口子一愣,里长媳妇暗搓搓瞪了陶礼一眼,然后甩手过来开了篱笆门,笑吟吟说道:“李家小子啊,你找我当家的做啥嘞!” 里长趁着媳妇转身的空档,飞快将剩的半杯酒灌进肚子里,香得他直咧牙吐舌,然后放下杯子,端起稳重的架子起身迈开脚步,嘴里也问道:“找我什么事啊?进来说吧。” 李介丘被迎了进来,里长媳妇招呼着他坐下,然后转身去倒茶了。 李介丘坐在石凳子上,说道:“叔,小子赚了钱,想要买地盖房,您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段儿?” 李介丘改邪归正,在这几个月里村民都是有目共睹的,但买地盖房子可不是小数目,这小子上哪儿这么快凑了钱。 陶礼皱着眉,语重心长道:“买地盖房子当然是好事儿!不过你也不要心急了,这不义之财可要不得啊!” 一听这话,李介丘就哈哈笑了,连忙解释道:“您想多了!我是个大夫,我治了一个富家病人,人家诊金给得多啊!而且我还选上了南山医馆的坐堂大夫,再有半个月就要去上工了。” 村里人都知道李介丘常常上山采药,靠采药赚钱养家,可他们也不知道更深的,都觉得只是几把草罢了能卖多少钱!这些日子李家小子花钱也是大手大脚,肯定也是好日子过惯了,年轻不知道节省!他们没人好心提醒,都等着看笑话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