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地插了一句:“那个……那个禾哥儿啊,看你这儿也没事儿了,我们爷俩就先回去了。你自个儿好好休息休息,这到底是好事,别哭坏了身子。” 父子二人尴尬地退了出去。 直到赵家父子俩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杨禾才提起声音又说道:“夜、夜里也不可以,不能……” 正说着,赵安业突然又转了回来,他干笑了两声,“哈哈、那啥……你们继续、你们继续。”说罢,他捡起地上的扁担又飞快溜出门,这次是真溜了。 杨禾:“……” 都到了这一步,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说了,突然又松开羌原的衣摆,干巴巴丢下一句,“反正、反正不可以去。” 说完顿了顿,又严肃认真地补了一句,“杀人要砍头的。” 他说得一本正经,叶小尘也在旁边煞有其事地认真点头,两小哥儿都被唬住了。 羌原抱着刀没再说话。 算了,无所谓了,反正也没哭了。啧……这小哥儿哭起来也太吓人了,啧。 羌原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冷峻着一张脸慢慢摇头。 杀人狂安分下来,叶小尘也松了一口气,但他仍不放心杨禾,拉着他进了屋,两个小哥儿关着门讲起了悄悄话。 羌原盯着闭阖的房门好一会儿,心想今天这架势怕是没饭吃了,自已要是下厨煮面烧了房子,怕这哥儿还得哭,那可太吓人了。 羌原一边想,一边飞身又消失在了院子。 房中的叶小尘和杨禾。 叶小尘叹着气拿过了杨禾手里的和离书,他避开那枚血指印将和离书折了两折,然后捏在手里转了一圈,似乎是想要找个地儿好好放着。 可这废屋破旧,只要一个斑驳掉漆的箱笼,再没有别的东西了。 杨禾坐在床上,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小木匣子,轻声说道:“给我吧,放这儿好了。” 那个盒子比巴掌略大,正正好能放下折了两折的和离书,叶小尘猜想这东西原本就是收在里面的。 叶小尘将和离书收了进去,但却没有再还给杨禾藏进枕头底下。 这脏东西沾了王大根的血,要是日日夜夜枕着睡觉总觉得膈应,叶小尘揣着盒子又转了一圈,最后当着杨禾的面将其放在了装衣裳的箱笼上面。 杨禾没说什么,可目光一直放在那个小盒子上。他看着看着又有些想哭了,眼泪花儿在眼眶打转,眼瞅着就要流下来了。 叶小尘赶紧走了过去,抓住了杨禾的手劝道:“杨禾哥,别哭。这是好事,不兴哭的。” 杨禾摇摇头,用手背擦拭了眼泪,又笑着说道:“我这是高兴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