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哥儿被他说得一噎,没底气地说道:“你长得这么好看……哪家汉子娶回去不是当个宝贝供着?你要是没做啥亏心事,他咋就要打你啊。” 吕夫郎呜一声就哭了出来,从怀里掏出了帕子一边擦眼泪一边哽咽着说道:“是是是,这长得好看还是我的错了!” 瞧他哭得可怜,端的是梨花带雨,队伍中好些汉子看不下去了,争相说道: “别说了!别说了!这还不够可怜的?” “就是!那衙役凶悍得很!又很不讲道理,本来就是个无赖嘛!” “没错!这哪有打人的没错,反倒是挨打的那个有问题了!” “吕夫郎快别哭了!赶紧叫大夫帮你看看吧!长得这么俊,可别留疤!” …… 吕夫郎听着又抽抽搭搭地扭过头看向李介丘,掐着嗓音柔柔又喊一句:“……李大夫。” 李大夫本人听得头疼。 这夫郎看着确实可怜,可这说话语气他实在不习惯,听得一身鸡皮疙瘩! 李介丘扶着额头,赶忙找了一帖药递过去,急匆匆说道:“这是药,夫郎勤擦吧。最近不要洗澡,不要沾水。” 他随口说了一句,正打算撵人。那夫郎却像是又羞又恼,激动地抓过药贴,说道:“大、大夫!知道了!这么多人呢!您怎么直接说这个啊!” 李介丘:“……啊?” 好不容易攒出来的一丁点同情心已经被磨干净了,李介丘此刻觉得这位夫郎不但有外伤,好像脑子还有内伤。 他捂着生疼的额头,正要赶人,忽然外头急匆匆跑来几个人,旁边还跟着一个熟悉的人,可不正是他的小夫郎吗! 李介丘猛地站了起来,还来不及说话,就听到叶小尘正冲那几个人喊,“这儿就是、南山医馆!快把孩子放下来!” 来的有三个大人,其中一个汉子背着一个十来岁的男童。小男孩儿趴在父亲的背上,背上的衣裳被磨烂了,渗出许多血,衣裳也被洇红了好几块。他痛得止不住哆嗦,嘴皮惨白惨白的,额头上冒出了大颗大颗的冷汗。 看着伤得很重,那些排队等着看病的人一时也没有计较,忙让开了道儿。 李介丘忙迎了上去,轻轻掀开衣裳的一角看了一眼,背上全是擦伤,血糊糊的一片。 许彦如也紧跟着站起来看了一眼,倒吸了一口气,急忙问道:“这是怎么了?摔的?” 那孩子的母亲也跟了上来,已经哭得眼泪止不住,眼睛肿得像桃仁,说话都在哽咽,“是被牛拖的!这娃今天早上出去放牛,也不知道那牛发了什么病,突然就撒开蹄子疯跑了起来!这牛可精贵得很,家里口粮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