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子里乱糟糟的,用力吸了两口气,正想要说话。就是这时候,那双钳在他腰上的大掌又往上提了提,另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扳着自已的脑袋迫使他抬起头,然后蓦地撞上一双幽深又暗沉沉的眼睛。 羌原似乎觉得还不够,只施舍给杨禾几瞬歇息的时间,无师自通般又抚着他的脸颊低头吻了上去。 他的亲吻不得章法,只有横冲直撞,动作霸道野蛮,但纠缠越紧越深,心口的火也越烧越旺。 杨禾的唇瓣被吮得发麻发烫,他甚至不用照镜子就已经知道自已这张嘴怕是肿得不能见人了。 终于,羌原终于舍得放开被他箍在怀里的杨禾,仍旧微垂着眸子看他。 还是那双深邃幽黑的眼睛,可杨禾总觉得里头多了些意味不明的东西,他看不透,也不敢多看,仓皇地移开视线,紧张又羞恼地垂下脸,用力抠起两只手。 羌原终于说话了,冷冽的声音低沉沙哑了两分,语速缓慢。 “我喜欢你,才送你刀的。” “在我母亲的家乡,男儿出生后就会为他打一把弯刀。我小时候跟着母亲生活,这把刀也一直跟着我。依那边的风俗,若是成年后遇到喜爱的人,就把从小伴随的短刀送给他。” 杨禾:“……” 他在说什么?自已怎么好像一句也听不懂了?是在说喜爱的人?什么喜爱的人?是说我?我是他……喜爱的人? 杨禾心里一团乱麻。 羌原又问道:“你呢?” “你为什么要送我刀穗?为什么给我做新衣?为什么随身带着我送你的短刀,还专门给它做了刀套?” 杨禾:“……你什么都不知道,刚刚就敢那样?” 他闷声闷气地说话,声音如蚊呐。 这人明明是羞起来了,后半句话都不敢挑明。偏偏羌原直得很,他还皱起眉毛,似乎真的疑惑起来,还坦诚地问道:“刚刚哪样?亲你?不是你先亲我的吗?” 杨禾可是气坏了,又羞又怒,红了眼睛瞪他:“那……亲、亲都亲了!你还问什么!” 羌原理所当然道:“可你还没回应我啊。” 杨禾瞪他,越瞪越急,忽地抬起双手一把捂住自已的脸,说话的声音都哽咽起来了,“我这么丑……你怎么会喜欢我呢!我年纪也大了!” 羌原听到这话都急了,眉头紧紧拧成一团, 抬起手强硬地将杨禾捂住脸的手扯了下来,语气急切:“你哪里年纪就大了?你才多少岁?” 杨禾比他还急,“我都快二十六了!我肯定比你大!我还成过亲!你才多大!” 羌原沉默了一瞬,干巴巴地说道:“……二十四。”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