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和杨禾进了一间房后却连话都不会说了,他甚至走路都同手同脚起来! 杨禾也有些紧张,刚开始还没发现他的反常,等他在屏风后洗漱好转出来就看到羌原从柜子里抱出一团被褥,正往地上铺。 杨禾愣了,忍不住拧起眉毛,似有些难以理解地问道:“……羌原,你在干什么?” 羌原舔了舔嘴唇,干巴巴答道:“打地铺。” 杨禾又有些沉默,他走到床边坐下,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太薄了,会着凉的。” 那床被子是守在柜子里的薄被,只适合春秋季节盖,这个时候用可是要冻掉一层皮的! 羌原也尴尬地顿住,好半天才吐出几个字:“我不怕冷。” 杨禾虽也有些紧张,可看羌原那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的样子又觉得好笑,瞧着似乎也没有那么紧张了。他突然又想起刚刚小尘那个臭小哥儿说的话,嗯……不太行,就羌原这生瓜蛋子模样,怕是该怎么做都不知道呢!自己都是白担心、白害臊的! 他坐在床上,一边脱掉鞋袜,一边状似无意地说道:“不用,睡床吧,这床榻够大能睡两个人的。” 话音刚落,羌原甚至没有停顿,立马又抱起地上的床被团吧两下就给塞回柜子里了,动作迅捷地让人眼花。 他还语气干脆,半点犹疑都没有,“好!” 杨禾:“……” 嗯……总觉得被他装到了! 眼看着这人快步走了过来,杨禾就觉得不对劲,哪哪儿都不对劲!他忽然伸出脚,赤足抵上了他的胸膛,愣了好一会儿也没说话。 羌原也愣住了,下意识伸手圈住了那截白裸的脚踝。 杨禾:“去洗漱,然后再上床。” 羌原握住杨禾脚腕的手微微顿住,然后沉声应了一句“好”,再把杨禾微微有些发凉的脚塞进被子里,捂得密不透风。紧接着他又转到屏风后,烛影闪烁明灭,隐约能看到他抬手脱下了外衫,烛火闪烁明灭下,他的背影愈加高挺,肩宽腿长…… 杨禾眨了眨眼睛,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只见他忽然攥着被角翻了个身,背对着不动了。 耳边有水声响动,淅淅哗哗的,仿佛就淋在他耳边一样,是滚热的水,和他心口流淌的鲜血一样烫。 过了许久,背后的动静才渐渐停了下来,水声也没有了,只有窸窸窣窣穿衣裳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步一步走近的脚步声。 杨禾又转过头,正巧看到羌原坐在床榻上垂眸看他。 杨禾这才发现屋里熄了两盏烛火,这时候只有床尾的铜器烛台上还跳跃着光亮,室内又暗了几分,看得并不真切。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