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事也是实干派的,立刻就叫了两个壮汉拿着担架上来把李延之抬了上去。 管事微低着头站在李慎明身前,语气平和:“李老板走吧,还请李老板前头带个路,咱也不知道李家的大门朝哪边开呢。” 李慎明:“……” 李慎明脸都黑了,可他能说什么,他敢说什么,这下逐客令的可是崔老本人! 他只得压下怨气,规规矩矩地行了礼,“今天是犬子无状扰了老夫人的寿宴,择日小人一定带上他亲自上门赔罪。” 这一番话自然没人应他,李慎明只好垮着脸出了门。 李家父子就这样被撵出门,那些个看热闹的也陆陆续续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李介丘收回视线,安抚般地拍了拍叶小尘的手背,正想要说话安慰一二,恰好抬起头就对上崔老似笑非笑地眼神。 李介丘:“……” 不愧是久经官场的人,总觉得自己下的暗手没逃过这位老大人的眼睛。 李介丘摸了摸鼻子,略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 崔老夫人倒还有些气恼,同崔老小声说道:“以前倒没看出来李家的儿子这么不懂事!竟然直接在宴席上喝得酩酊大醉,闹出这么大的笑话!” 她一边说一边扭头看一眼崔老,见丈夫竟然抿着嘴角在笑,一时更恼怒了,“嘿!你这老头子,看我的寿宴被搅和了,你还偷着高兴!” 崔老被夫人喊得回了神,叫苦连天道:“夫人,莫冤枉老夫啊!不过是看了一出好戏,被逗笑的。” 这解释和没解释一样,甚至更糟,老夫人板着脸瞪他,“还看戏,你把我的寿宴当戏看?” 崔老摇摇头,忙道:“不敢不敢,不过是看这李大夫对他夫郎是真好。” 崔老夫人白他一眼,“刚刚是李家小子和李夫郎起了争执,关人家夫郎什么事?” 崔老只说:“这争执总得有个由头吧,我看这小李大夫成熟稳重,轻易不会被挑起怒气,不过人总有逆鳞嘛……好了夫人,旁人的热闹咱就不看了,且敬你一杯,祝夫人福寿绵绵。” 老夫人又白他一眼,嘟囔着:“大把岁数的人了,还搞这些!”不过说归说,她还是端起酒杯同丈夫碰了碰。 席上觥筹交错,再酒过三巡后,这场寿宴才渐渐散了去。 下人们把所有客人挨个送出府,青溪也早就备好了马车。崔府门前停了不少马车,都是席上客人的,也是秦执财大气粗,停在门口的马车就数他的最大最豪气,能把几个全都装进去。 上了车,秦执才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李介丘乐道:“李兄啊李兄!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能演一出好戏!你可真是,把李家父子玩得团团转啊!你是这个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