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业表白被拒,很是颓废了两天,夜间在屋里捂着被子发出尖锐的爆鸣,然后被赵田氏撞门而入,哐哐两巴掌扇他背上,给人抽得咿呀怪叫。 也不知道当娘的和他说了些什么,第三日这家伙才振作起来!心想着,不喜欢也没关系,他可以追啊!这汉子追媳妇不丢人!林青锋不就是隔三差五的野鸡野兔儿送上门才把他弟弟追到手的吗! 这野鸡野兔儿赵安业是猎不到的,但是听说他们要收野果子,于是上山采药的空档还摘了半背篓的果子。红柰果、桑葚果、春李……次次都送上门许多,那效率,比林青锋和赵安月两个人还高出不少! 叶小尘进了食肆,里头的阿南和阿北也早就忙活起来了,搬桌子移凳子,把铺子里好好布置一番。铺子里只留了六张双人桌椅,分开两边各摆上三桌,中间空出位置玩些投壶的小游戏。 叶小尘也把带来的鲜花枝挨个挨个插进瓶子里,每桌都放了一瓶,或是桃花、或是白樱,又或是山里剪的野丁香,红的、紫的、白的开了满屋,一室的鲜香。 他一边插一边说,“阿南阿北,外头有两筐野菜,还有村里买的鸡鸭鱼,快去拿进来。” 两兄弟立刻出门,两大筐嫩油油的野菜:春蒿、嫰香椿、荠菜、韭菜叶……一把一把捆得好好的,全都绿油油水灵灵,是昨天刚找村里人挖的,一人算了十文钱,最后收获了满满两筐。 鱼养在大桶里,是在村里的白茅河钓的,一共六尾,游得欢腾着。鸡鸭更不必说,都是找村里相熟的人家买的,买那些已经不下蛋的老母鸡,炖出来的汤最鲜最滋补。 两兄弟来回跑了两三趟才把东西全都端进去,开始烧水准备杀鸡杀鸭。 …… 等着几人忙活得差不多,这午时也临近了,慢慢有客人过来。 其中来得最早的就是陈甫洵了,他急得很,恨不得一路拽着方用行的衣领跑。 “陈同砚!陈同砚!快快收手!太不成体统了!” 方用行的领子被扯得跑偏,里衣敞出来一大片,可不就是很不成体统!薄面皮的书生满脸爆红,在食肆门口将自己的衣领拽了回来,慌忙地理了好几把,整得规规矩矩才收手。 “陈小哥儿!喏,我的邀请函!” 陈甫洵没搭理他,把腰上挂着的木牌子解下来递了前去,晃了两下给陈葵看。 这些木牌都是黄木生雕的,陈甫洵手里这块是一只镂空花雕牌,用老黄梨木雕的。镂空牌子上头再盘绕着两根灵活的藤蔓,上头开着紫藤花,花瓣花叶刻得栩栩如生,再配上杨禾打的络子,坠着一串木珠子和几片木叶子。 瞧着精巧,古朴又雅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