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赢!这方用行再厉害,那也已经一年没有读书了,我不信他还能比过我们这些日日苦读的人!怕不是连字儿都忘了怎么写吧。” 这讽刺竟然还牵连了身边的方用行,陈甫洵是个仗义人,当然看不过去,立刻就骂了回去,“嘿,瞧老子这破记性,险些把你当人看了!狗眼看人低的货色!你什么品种的狗啊,这么能吠?赶明儿我给我娘也买一只回去,叫她老人家听听热闹!” 陈甫洵这张嘴真是绝,噼里啪啦一通下来都不给人回嘴儿的时间。那邓书生气得够呛,站起来指着他好半天没说出一句话:“你、你!” 陈甫洵白他一眼,又是一顿输出:“你什么你啊!年纪轻轻耳朵就不好使了?哎哟,这问题不大,下回我直接刻你碑上!” 邓书生的白面皮都气红了,陈甫洵这才高高兴兴地撇开视线,又见对面坐着的方用行竟然在偷笑,立即白了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人家说你呢!你还笑?你是不是傻啊?!” 方用行笑够了才低声回答道:“君子不和人嘴上争长短,手底自然见真章。” 刚刚和人争够了长短的陈甫洵又白了他一眼,撇着嘴嘀咕道:“哦,你君子,我小人呗。” 方用行笑容一僵,慌忙摇头,急急说道:“先撩者贱。” 陈甫洵也不是个小气的,当即又啧啧笑起来,指着方用行道:“啧啧啧,好啊,方用行,你敢说这么脏的话!” 方用行:“……” 面薄的书生停了话,没一会儿就红了耳朵,好一阵才自言自语地嘀咕起来,“惭愧惭愧啊。” 陈甫洵撇嘴皱眉,也跟着嘀咕,“我怎么感觉,你马上要接一句‘阿弥陀佛’了。” 方用行:“……” 一场闹过后,六张桌椅也都坐齐了客人,陈叔这时候才从账柜后走了出来,先是说了两句客套的场面话,然后就开始了第一局的飞花令。 陈叔最后说道:“此局游戏,胜者可先选菜!” 客人们进来时也都看了那新挂的菜牌,大多是书生,对此类诗词自然感兴趣,觉得风雅有趣,都满口答应了。 有书生问道:“第一局以什么字为令?” 立刻有人建议道:“既然是‘咬春宴’,不如就以‘春’字为令吧!” 其他都拍掌说好,当即就定了下来。那邓书生撇眼又瞧了陈甫洵一眼,然后主动伸了手,直接说道:“不如就从在下这儿开始吧!这儿正巧是第一桌!” 其他人倒也没争,那白面书生立刻笑起来,畅快地喝了一杯茶,然后大声道:“第一句!春城无处不飞花,寒食东风御柳斜1!甫洵兄,请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