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长一段时间,叶家的邻居总能听到叶陈氏被打得叽哇乱叫,而叶大成那窝囊怕媳妇的假名头算是被彻底摘下来了,所有人都在背地里骂他心狠。 这事儿传到叶小尘和李介丘耳朵里,夫夫二人当是笑话听了听,也没当回事,反而不觉得惊讶。 不过这日,叶陈氏倒是偷偷来找过杏花。她顶着一张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脑袋,一瘸一拐上了门,又是哭求又是下跪磕头,试图靠打感情牌让杏花心软。 她的好大儿被关在牢里,听说已经挨了板子,这时候也不知道个死活,肯定是不好受的!她想求杏花帮她偷些钱出来,有钱打点,她家大宝在牢里才能过得舒坦些,要是钱够多说不定能把他提前接出来。 自从出了这事儿后,叶家的钱都被叶大成捏在手里,这男人就怕她偷了钱去救人,只要提起一个“钱”字就是一顿好打。 “杏花,杏花!你开开门啊,你开了门和娘说话啊,娘求你了!” “大牢里的可是你亲哥哥啊,娘晓得你从小就心软,可不能放着亲哥哥见死不救啊。” “以前都是娘的错,娘认罪!娘给你磕头!求求你了,你就开开门吧,咱娘俩开了门细说啊。” “我也不要多的。我就要二十两,我去问过了,你哥这回到底没有真伤到人,只要二十两就可以被他弄出来!你帮帮娘吧,我听说小尘的铺子一天都不止赚二十两呢,这点儿钱对他不多的!” …… 这妇人跪在院门外,一会儿拍门,一会儿又是磕头,磕得灰尘乱扑,额头也是一片青肿。 终于,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叶陈氏来不及欣喜发笑,忽然又看到一只黑色大狗扑了出来,将她扑了一个四脚朝天。 她仰倒在地上,像是一只带壳的王八似的好半天都爬不起来。又来串门子蹭饭吃的小白就匍在她身边,压低了脊背,冲她露出森白的獠牙,尖齿间发出威胁恼怒的呜呜声,这时才有了一只凶猛猎犬的模样。 不过这狗教得好,不会随便咬人,但只要叶陈氏有个异动它就会立刻扑上去。 叶杏花板着脸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一把和她差不多高的大扫帚,冲着叶陈氏脚边就是一通乱打乱舞。 “赶紧走!大清早的,别来招晦气!” 小姑娘板脸瞪眼,厉声喊得清脆。 叶陈氏也气恼,这个女儿她了解,向来是怯生生的,从来没料到她有一天敢拿着扫帚赶自己。 她好不容易爬了起来,好几次被细竹枝绑的大扫帚打了脚背,鞋子袜子单薄,有些尖锐的细枝丫扫在脚面上,刮得生疼,不用看都知道肯定被刮出血路子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