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今日她要择有缘人入画舫一叙,也不知是谁有这福气。” “诶,我可听说这位花魁娘子不仅貌美如花,心气也极高,至今还未有人能一亲芳泽。” 一旁的男子搓了搓手,坏笑道,“也不知我今日可能有这福气?” 有好事之人挑了挑眉道,“你们说,从前传闻郁家小女的姿容乃京中翘楚,不知同这位花魁娘子比起来,谁更胜一筹呢?” 同行之人摆了摆手,“那位始终是贵女,我们可没机会见着,更何况臣子之女想来循规蹈矩,倒是眼前这位,只怕花样极多,这才鲜活动人啊。” 众人嗤笑,这些话自然一字不落地传到了不远处郁华枝和赫连羽的耳中。郁华枝略侧了头,想看看说话之人是何等长相,却被赫连羽全部挡住。 见赫连羽脸上也有几分怒容,郁华枝便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 “何苦同那起子小人置气,市井流氓,我们且不必理会就是了。” 赫连羽低头看着眼前的姑娘,盯着她的眸子正色开口, “世间因果报应,你放心,他们必会付出代价。” 至于这几人晚间回家途中被拉进偏僻陋巷一顿暴打,身上衣物银钱被洗劫一空,恰好遇见城防司巡逻,被当成登徒子闹事押进牢里待了一月,这些郁华枝是不会知晓的。 这位花魁娘子略低着头,只露出光洁如玉的额头,待画舫在河心停下才缓缓抬头。一双桃花眼扫视河边众人,朱唇皓齿,婉转开口, “多谢诸位捧场,今日小女子将择一位公子,上画舫同我一叙。” 话音刚落几位纨绔便朝她吆喝,“小娘子看我们如何?千两黄金换春宵一夜,可好?” 周围虽有不少人起哄,姚薇儿却不为所动,眼底漫上轻蔑。抬头望桥上看去,那位戴着面具的公子便撞进她的眼中。 虽看不见容貌,但身长玉立,自有其不染纤尘之感,站在人群中格外亮眼,她自问也算是阅人无数,见他第一眼便知道他非池中物。 姚薇儿笑着朝赫连羽开口, “这位公子,今夜以面具遮面甚是特别,不知可愿上这画舫,同我共饮几盏,方不辜负这良夜。” 众人顺着她的眼光望去,虽有不服,见了赫连羽却也不得不承认这花魁娘子的眼光。郁华枝见她竟是看上了殊玉,便也望向殊玉。 心里莫名酸酸的,是啊,这般品貌的郎子,哪个姑娘会不喜欢? 深吸了口气,便轻声开口,“你且去吧,我先走了。” 刚转身准备离开,赫连羽便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暖意,只觉得酥酥麻麻的,像是传到了心坎上。 赫连羽从头至尾没有给过姚薇儿一个眼神,只看向郁华枝那双盈盈的眸子,沉声开口, “多谢姑娘厚爱,只是在下已有家室,姑娘另寻他人吧。” 说完便拉着郁华枝穿过人群,朝街上走去。留下花魁娘子怔怔,瞧那姑娘的身影也是个美人,不免有些遗憾。 二人牵着手走在街上,她悄悄抬眼瞧他,见赫连羽嘴角带笑,也没有想放手的意思。 郁华枝忽地停下脚步,赫连羽便转身看着她,“怎么了?” 她轻声开口,“殊玉,你……有家室了?” 赫连羽苦笑,叹了口气,“傻……若我已经娶了别人,还怎么带你游历江湖?” 郁华枝眨了眨眼,“那……你方才是诓人的?” 他点了点头,饶有深意地开口,“倒也不全是假话。” 见郁华枝还想继续追问,他便拉着郁华枝来到一处人少的河边,二人将河灯点亮。 郁华枝便闭眼开始许愿,河灯透出微黄的亮光,映在两人的脸上。赫连羽垂眸瞧着专心许愿的小姑娘,不料被她抓包, “殊玉,你也快闭眼许愿啊。” 赫连羽顺着她的意,也闭眼悄然许下愿望,“希望一定要实现……” 瞧着时间不早,赫连羽便将手递给郁华枝,拉她从石凳上起来。不知从何时开始,二人的肢体接触已变得熟捻。 待寻到郁家的马车,郁华枝便转身同赫连羽开口, “殊玉,我过几日还能来雁栖山找你么?” 赫连羽自然笑着点头,“嗯,过几日我还在山中等你。” 赫连羽取下面具递给她,“这个面具也给你。” 郁华枝轻笑,将自己的面具也给了他,“我可拿不了那么多面具,便算交换吧。” 他笑着接过,“华枝,夜深了,回去时小心些。” 她应了后便转身走向马车,半路又转回身,见他还在原地瞧着自己, “我走了?” 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