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您的。” 高塬好奇地问:“一位先生?” 姜玟桐说:“上一次来我遇到了程跖,很巧,我们都住在这。” 高塬那被黄色废料填满的大脑清醒了片刻,他突然想起那一晚他打来电话时,那一声关门的咔哒声。 他在这边胡思乱想,姜玟桐的手机却响了。 只听她轻轻咳了一声:“程跖?你找我有事?” “抱歉这么早打扰你,起床了吗?”程跖那边听起来有些吵闹,他也有点喘,“VPC财务的确有很大问题,我找人拿到了关键证据,马上发给你。不过你否了项目,岳谨应该不会善罢甘休,今天上午丁泽集团要开股东会,你最好有点心理准备。” “程跖……我在慕尼黑。” 程跖那边沉默了两秒,又笑道:“那看来你已经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是我多此一举了。先不打扰你了,晚安。” 收了电话,姜玟桐就听高塬若无其事地说道:“夜宵可以点汤,我帮你叫了一晚甜汤。” “快去睡吧,明天一早还要赶飞机。”房间门口,见高塬迟疑着不走,姜玟桐笑道,“晚安。” “嗯。” 高塬嘴里应着,却将她轻轻推到了墙上。他俯下身,用手拂开她凌乱的发丝,细细地看着她的脸:“姜玟桐,你真美。” 走廊里灯光昏暗,男孩的眼睛仿佛成了唯一清澈的光源,里面倒映出她的怯懦和不堪来。 但这青春的光亮却又如此蛊惑人心,仿佛只要望进去,那些幽黯的、灰败的、无处安放的岁月,通通被留在了门外。 姜玟桐对他一笑,然后闭上了眼睛。 男孩清新的烟草气息覆了上来,他不甚熟练,只会用他的唇描摹她的唇形。他的手温柔抚摸着她的侧脸,仿佛她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珍宝。 “应该是这样。”姜玟桐环住他的腰,轻轻含住了他的唇。 高塬僵了一瞬,然后无师自通地撬开了她的甜蜜之源——这样甜,这样软,原来那些同学说的竟是真的。 直到姜玟桐有些透不过气来,高塬才稍稍松开了她一些。她的脸有些热:“很晚了。” 高塬这才感觉到自己的灼热已经耀武扬威地抵住了她,连忙退后几步,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回到他的房门前:“我想起还有一个报告要交!你好好睡,明天我来叫你。” “嗯,晚安。” *** 周五上午的丁泽集团总是一片忙碌,岳谨身任总助一职,总是比其他人要忙一些。 而这个周五却有些特别。 这一天,VPC项目就要在集团过会,? 他期盼了许久的“自由”,终于离他越来越近了。 丁泽集团的9名董事,有一半是看他的脸色,另外的一半,不是像丁解语这样事事顺着他,就是像丁玹这样两耳不闻窗外事。 而唯一执掌项目生杀大权的丁海洋,他那尊敬的岳父,近来却是病了。 岳谨想到这里,迈向会议室的步伐都变得轻快了许多。 在丁泽集团韬光养晦、兢兢业业这许多年,他干任何事情从来都习惯早到。 他享受高管们陆陆续续进来,对他毕恭毕敬问好的这一刻钟。 可他没想到,即使他早到了这么久,会议室的角落里仍然坐了人。 待看清是谁以后,岳谨的笑容僵在了嘴角。 角落那人正抱着手机查看什么邮件,看到他进来,又当他不存在一样低下了头。 还是跟当年一样目中无人。 还是跟当年一样让人生恨。 岳谨定了定神,又走上前去: “萧总,今天吹的是什么风?竟然把你吹来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