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再多言,只是习惯性地提醒了一句。 “哎、囡囡以后都要留住在这儿了,我们提前——” 沚虽也知昨日冒然寻欢,不算厚道,可他脾性肆意,心直口快,听了旁人的训话,便嘟囔着发表自己的想法。 不过还未说完,便被浟偷偷一撞,截去了话头。 “大哥,你带了东西过来?” 浟瞥见浚抓着一束翠枝的左手,抬眉询问 他为自己和沚找了个台阶,直白又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而且那是…… 宫中昏暗,浟定睛看了看,发现那些翠枝末端,连着些色彩斑斓的圆朵儿。 “嗯……来时摘了些花。” 浚听四弟提及他手中的花枝,圈握着枝条的左手不由一紧。 “当时挪了不少用品来装点地宫,我记得,有个釉陶花瓶。” 姚幺喜欢花,春花尤甚。 在这里,浚成了最了解她的人,故而留心,特意将易碎的花瓶从地上捧至地宫。 然后在到来前际,摘采了些新鲜色妍的野花,想着能让她看第一眼。 可惜,她不见苏醒。 “得了大哥,方才我在门口碰见你的时候,其实也想说——” 沭正慢条斯理地在桌上摆放带来的青烛,听了浚和浟的对话,亦忍不住扭头打趣。 “地宫阴暗闭塞,陆上饱氧长出来的花,美则美矣,可关进这儿,哪能存活呢?” “死了再换就是。” 他没在意弟弟的调侃,扬眉说道。 “这里如此沉闷,能见到些色彩,囡囡也不至于太过压抑。” 说罢,浚转过身。 与平静的驳言相反,悄然间,花束轻轻颤了颤。 缀在瓣间的春末晨露不慎坠落,化作地上晕开的水渍。 他游移到墙角略有磨损的矮柜,将釉瓶从抽屉里拿了出来,置稳摆花。 …… 分明摘的都是无刺无棱的花,此刻却莫名觉得,有些硌手。 “沭,你且将青烛点上吧。” 浚心中不舒,忍不住催促:“可以开始了。” “当然——” 说话的间隙,沭已是点燃了一盏青烛,随后递给了一直沉默伫在旁边的泽。 “二哥,麻烦你将它放在床头吧,等燃起烟雾之后,让囡囡吸入一些。” 泽见状,只点了点头,没有多话,托着烛盏往少女昏睡的榻前游移。 而沭,则拿起剩余的青烛移向墙周,一一将其放上墙凿镶嵌的小盏。 时至此刻,仍没有一个人,愿意唤醒即将被轮番奸淫的少女。 换言之,他们乐于欣赏昏厥的她被折腾醒来的那个瞬间,错愕又委屈的模样。 “被催发情欲后,囡囡自会苏醒的。” 沭随意地下了定论。 “嗯。” 不过片刻,翠雾升腾,飞絮游丝。 泽依言照做,将姚幺搂进臂弯,托着烛台在她鼻下熏了熏。 “唔……” 少女不由凝眉,偏头想要躲避绕在鼻尖的蒸热。 可还未有进一步动作,便由点完烛台,折返回来的沭捧住了双颊,被轻松卸力。 又过数息,见她腮透薄粉,身体开始无意识扭动,沭愉悦地点头示意。 “开始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