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姣是满不在乎的样子,甚至还笑了笑,说:“师姐你生什么气,有什么好气的。我真是有分寸的,别看我喝了那么多酒,我现在不也还那么清醒吗?放心吧,只要我不想,谁也占不到我的便宜。” 程敟并不说话,只是冷脸开着车。车子驶了那么一段,骆姣突然说口渴,要喝水。 路边就有一便利店,程敟下车去给她买了水。回到车中将水递给她,正要重新发动车子,骆姣就开口问道:“师姐,你和那位邵总是什么关系?” 她喝了一口水,一张脸上满是促狭。 程敟没想到她会抛出那么一个问题,心里有些慌乱,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淡淡的说:“他是我的上司。” 她迫切的想要结束这话题,骆姣却并不放过她,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说:“是吗?” 程敟镇定自若的应了一句是。从前在一起时她就不想人知道她和邵洵之间的事儿,更别提说现在什么都不算了。 她今儿和邵洵之间的交集就只有在露台上时,她不知道骆姣是怎么猜出来的。也许是听到了她和邵洵在露台上的对话猜的。但那时两人之间的对话,最多也只算是暧昧。想到这儿,她的心里更镇定了一些。 骆姣没说话,只是一瞬不眨的看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分表情。她当然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很快收回了视线,淡淡的说道:“师姐,你最好脑子清醒一点儿,别陷进去了。他们这些公子哥儿们,该见的都已经见识过,玩儿得腻了,就想试试不一样的。” 第202章 针对 她的声音飘忽,冷冷淡淡的跟淬了冰似的。像是看透了一切似的,不待程敟再说话,又皮笑肉不笑的接着说:“人么,永远都要认清现实。你带着一小孩儿,就凭这,你和他就不可能有未来。” 她的语气高高在上的,带着轻蔑与尖酸刻薄。程敟的脸上火辣辣的,但却也知道她说的是事实。但到底有些恼,说:“我说了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也不可能会有关系。” 也许是听出了她语气里的恼意来,骆姣哼笑了一声,不说话了。 两人这次也算是不欢而散,程敟送了她到家便离开,回到家时已经是十二点多了。她没有睡意,也不想睡觉,找出了一瓶酒来打开,独酌起来。 几杯酒喝下去,胃里火辣辣的,她不自觉的就想起了徐晨说的老丁自杀的事儿来,就连难过也是那么的无力。肉肉强食,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你怨谁都没有用,只能怨自己不够强大。 那些不好的记忆纷纷而来纷至沓来,如果不是因为白发人送黑发人,佟伯伯不会英年早逝,而佟姨也不会病痛缠身,即便许多年过去,那时候的黑暗仍像是在眼前,窒息的悲伤和疼痛像是刻入骨子里一般,稍稍一动,便会涌现出来。 她又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下。火辣辣的液体沿着喉咙滑下,她闭着眼睛靠在了沙发上。 周一上班,她就被通知出差。这次出差太过突然,只让她收拾行李赶去机场会合。她甚至不知道是和谁一起。 通知她出差的人是邵驰的助理,她在赶往机场的路上她才告诉她,这次出差是和邵洵一起,她被塞到了邵洵的一个项目里,那助理说邵驰让她好好跟着邵洵学习,回来后向他汇报。 话说得是冠冕堂皇的,但意思却只有一个,让她盯紧了邵洵的一举一动。 程敟没想到这次的出差竟然是那么棘手的一件事儿,尽管车中冷气十足,她的脑门儿也出了细密的冷汗。邵驰手底下的人那么多,为什么会让她去盯紧邵洵,还是,他发现了什么? 程敟的神经绷得紧紧的,不敢拒绝,应了下来。 挂了电话,她克制着自己冷静下来。这次的出差,她就是一吃力不讨好的人,邵驰的目的那么明晃晃的,以邵洵的精明,不会猜不到,所以她注定里外不是人。 邵驰表现得那么信任她,这显然是不对劲的。她不得不打起万分的精神来应对。将所有的事情从头到尾捋上了一遍,越发觉得邵驰是在试探自己。 脑子里想事儿时不知不觉的就到了机场,她付了车资要了发票,拎着行李去同过来的同事会合。 她算是到得早的,邵洵临近检票才到。他显然竟知道了邵驰将她安排在了他项目里的事儿,见着她并不惊讶,就跟一陌生人似的。 事实上程敟在团队里的处境很尴尬,她是莫名其妙的被塞进来,什么都不清楚。但碍于她是邵驰那边的人,别的同事对她很客气,但这客气也疏离,她压根就插不进别人的团队里,甚至还被暗暗的排挤。 幸而她早就看清楚了自己的处境,倒不觉得别人有什么不对。 邵洵工作时吹毛求疵力求完美,但只要不工作,他算得上是十分慷慨的老板了。下飞机在酒店住下,他要出去见客户,便让团队里的人自由活动。 众人约着去逛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