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原来是个‘越’字。 这时候梁昭和盈双也进了屋子,两人将梁雁从地上扶起来,见她怔怔愣愣的,好似丢了魂一般,梁昭忙问道:“可是伤了哪,要不要紧呐?” 盈双从衣桁上取了外袍来给她披上,见了梁雁背后的脚印,惊道:“小姐,那贼人还踢了你?” “哪儿呢,我看看!” “老爷,在这儿呢,后背上。” “贼人真是好大一张脚,给咱们雁雁都踢傻了,我非得出去也给他两脚不可!” “老爷,我也去!” 那两人在耳边聒噪着,梁雁伸手拉住,无奈道:“我没事。” “真没事?” 梁雁点头,接过盈双手里的外袍穿上,稍拢了拢袖口便提步往外走,脚步急切。 两人虽不知她出去做什么,却也连忙跟着出来了。 先前拿刀挟持她的黑衣人一翻窗就被外头等着的人拿住了,现下已被他们绑了起来,下巴松挂着,说不出话来。 引几人进来的和尚朝着宋随施了一礼,“多谢大人出手相救,还寺中一片安宁。眼下已夜深,夜路难行,不如诸位今夜先在寺里住下,明日一早再回城去。” 这个时辰城门已落了锁,此时回去难免要惊动旁人,节外生枝。 宋随于是朝和尚点头,和尚转身带路,一行人眼朝着院门走去。梁雁刚从屋里出来,脚步匆匆,赶忙追上,喊道:“宋大人。” 是屋里那个胆小的人质。 宋随闻言回头,眼帘轻垂,好似打量,“有事?” “方才在房中,多谢大人提点相救”,梁雁捏紧手里的玉佩,上前两步:“我想问大人……” “举手之劳。”宋随未等她说完,敷衍一句后便匆匆回身,随着那几人出了小院。 玄色衣袍翻动,没有任何停留。 夜风乍起,冷意从脖颈里渐渐往下蹿,望着几人离去的背影,竟觉着手里的玉佩却好像有了些浅淡的温度。 低头看向手里的玉佩,梁雁嘴角无意识勾起,眼中也带上笑意,丝毫不像个刚刚才被劫持的人。 她双手收拢,握紧手里的东西,真是奇怪,方才还觉得宋随冷漠无礼,不通人情,眼下瞧他竟也顺眼了许多。 算了,反正他明日还在,大不了明日早些起来,再将东西还给他好了。顺便再问一问,当年在江宁月河边,救她性命的,是否是他? 这么想着,梁雁便扶着盈双的手回了房间。 不知是否是得见旧物的缘故,后半夜里,她又梦见了十四年前在江宁的那一晚。 梁昭是江宁人,家中有一个兄长梁恒,兄弟俩从小在江宁长大。 父母在兄长梁恒成婚不久后离世,梁昭与兄嫂二人一同生活,等到梁昭与孔令珊成婚时,他恰好被调任去墨县。夫妻俩便离开江宁,在墨县生活。 只是墨县穷苦,与江宁相比,样样都落后。而梁雁出生后,梁昭担心她若跟着自己在墨县,既上不了好学堂,未来也难许上好人家。 不忍女儿跟着自己一起吃苦,便将她托付给兄长寄养。 梁雁就这样在大伯家养着,日子虽说是吃穿不愁,可梁恒家的一双儿女脾气霸道,寄人篱下,总是免不了要吃些苦头。 那一年上元节,梁恒一家带着她在江宁的月河街上看花灯。 她喜欢热闹,但堂哥堂姐并不喜欢带她一起玩。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