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挂了电话,留下商明宝瞪着眼睛,身体深处的热度比意识更早地汹涌而上。 根本就顾不上多思考一秒,她扭头就往通道走去。 只是十几米的路,何至于气喘如此?但她的气喘激烈极了,胸脯起伏,瞳孔游走在失焦的边缘,只知道沿着那个绿色的安全通道指标不停地往前走、往前走,绕过卡座,经过后台、取餐口和卫生间,直至后厨,接着,砰的一声,一把推撞开那扇冰冷的铁质防火安全门—— 狭窄的后巷,安静地落着鹅毛大雪,已经可以没过小腿。 商明宝的眼神没有着落,吞咽了一口,才慢慢地聚焦回来。 刚刚在舞台上敲鼓,将鼓棒玩得随心所欲的男人,此时此刻就站在她眼前,双手揣在运动裤兜里。没戴渔夫帽,没戴口罩,一张任何时候都能让人心跳加快的脸就这么沐浴在昏黄的灯辉下,漫不经心地,却又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商明宝反应不过来,呼吸急促,只本能地笑了一下,呵出一团白气。 她很傻,忘了自己只穿着一件挖肩无袖针织衫,却不觉得寒冷。 走了两步,叫他:“斐然哥哥?” 怎么像做梦。 只是还没走到,就被他猛然拉到了跟前。 商明宝跌撞一步,跌进有她熟悉气味的怀里,继而后背一凉,她被抵到了墙上。 向斐然的胳膊在她后背护着她,一手拽着她的腕骨。刚刚还在台上漫不经心的双眼,此刻却饶有兴致地盯着她,低声:“谁教你对我这么客气的,嗯?这么快就变心了。” 他的视线远比刚刚在舞台上的光明正大,强烈、紧密,如有实质。 只是被他的视线盯着,商明宝就觉得身体不是自己的了。 她仰着脸,张了张唇。想说“不是”,可没有机会,声音还未出口,就被他封在唇中。 他的唇舌火热,揉着她脸颊的指腹间有温暖的烟草味。 向斐然没吻她多久,便分开了唇。这一吻好像只是为了解渴。一种迫切的、折磨了他半个月的渴。 商明宝眼神迷茫、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的迷恋地仰眸望着他。 真的是他。一消失就是半个月,本该在深山密林雪原岩地里的他。 “怎么提前回来了?” 她讲话的唇瓣在雪色中像玫瑰,向斐然克制着没有立刻再度吻她,简洁地回答说:“天气不好。” “回来了也不告诉我……” “打算明天去学校找你的,”向斐然的掌心抚着她颈侧,指腹揉着她耳垂,嘴唇贴她耳边意味深长:“谁知道就看到你跟别人约会到这里?” 商明宝心底一紧:“不是,是他帮了我一些忙……” 说来话长,她一时有些语无伦次。 “猜到,还是吃醋。” 他吃了一晚上的醋。虽然明知道没必要,但情绪全然盖过了理智。天知道他忍了整整一个小时,恨不得立刻将她从台下带走。 商明宝没声了,过了会儿,嘟囔着耍赖:“你有什么资格吃醋……” “date对象也有基本人权。”向斐然拥着商明宝,嗓音低喃在她耳侧:“看鼓手看这么久,怎么,对他有意思?” 不是,这人吃起醋来没有章法的? 商明宝轻轻地推他胸膛,面红耳热:“明明是因为他像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