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高低低摞着的书,有的顶上放着玻璃烟灰缸,但干净透明,显然是每天清洗;有的书顶则搭着看了一半的、书脊倒扣的书。一侧,一盏落地台灯安静矗立。 他没有床架,或者说床架很矮,只有几公分,垫在地板上,这上面就是床垫。因此,可以说这是一张没有床头的床。纯灰色的四件套,被子还留着清早起床后抖落铺展的模样。 在门边靠墙的位置,放着一张很长很宽的书桌,这上面的东西就比较杂了,电脑支架,书、烟盒、一些基础的男性用品,标本册、画框,喝了一半的威士忌酒瓶等等。 在八角窗靠里的那一侧,也许是阳光最充裕的地方,养着数盆绿植,一旁则是鼓凳、哑鼓垫和两套鼓棒。衣柜的柜门关着,外面的银色金属衣帽架上则挂着平时用的电脑包和一件外套。 向斐然洗过手走了进来,将窗户打开:“半个月没住人了,通通风。” 商明宝有些拘谨,“嗯”了一下,又说:“还好。” 时间过晚,向斐然没废话,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套整洁的四件套:“等我,给你换下床单。” 商明宝就真的靠在门边站着,看他将被套脱了,将原来旧的拆下来。 她忽然意识到什么,问:“要不要我帮忙?” “出去找个地方坐。” “啊?” 向斐然无奈地看她:“你看着我,我紧张。” 商明宝心想到底是你紧张还是我紧张……低头着,脸上热热地出去了。 西蒙给她倒了一玻璃杯的水,问:“女朋友?date?” 商明宝捧着杯子小口喝着,听到向斐然在屋子里替她答了:“妹妹。” 西蒙:“ 妹妹?又是妹妹?” 商明宝呛了一口,又听见向斐然淡然的声音:“他见过方随宁。” 一杯水喝了过半,向斐然床单也换好了。体力活,出了汗,他将卫衣脱了,站门口叫商明宝一声,说:“可以了。” 商明宝回到他房间,心跳剧烈无比,几乎扯紧了她的呼吸。 她努力装作泰然自若的模样:“那……” 那什么? 那什么?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要“那”什么…… 向斐然叹了一声,垂眸问她:“不热?” “啊?”商明宝愣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大衣都没脱,围巾也没摘。她解开围巾,指腹触到,才知道脖颈间冒了好热的细汗。 向斐然接过她的围巾,在衣帽架上挂好。 商明宝的指尖停到大衣的纽扣上。解到第二颗时,她的影子上覆落上了向斐然的。她吞咽了一下,往后轻轻地靠上了书桌。 身体两边的桌沿,撑上了向斐然的两手。 他一句话没说,只有淡然眼眸下的视线落在商明宝眼底,如一片云在湖心落下云影。 商明宝与他对视两秒,解扣子的动作和呼吸一起停了,闭上眼,微微偏过下巴。 这是她自觉的讯号,等待他的吻。 只点了一盏落地灯的房间,被昏黄暗影和唇舌交融的静谧水声填满。 这样冷静的吻只持续了十几秒,就被凶狠替代——向斐然两手托住了她牛仔裤包裹的浑圆双腿,青筋性感的手臂猛然用力,轻易地将商明宝托抱到了书桌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