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合适的机会……商明宝听出来了,如果今晚不是她主动在电话问,他会当作没有这件事发生。 “这里面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假的。”商明宝迫不及待地说。 “你电话里说过了。” “我说过了……我说过了吗?球鞋是送小哥哥的,飞回国是因为小哥哥的电影首映……送资源是跟小哥哥一句话的事……在酒店里被拍到,没有,没有。他是gay……”商明宝皱起眉,“分手后为他自残,不可能,我是难过了几个月,但那是因为——” 向斐然牵住她冰冷的双手,打断她再次凌乱的话语:“你说过了,babe,这些你在电话里都说过了,没关系,就算是真的也没关系。” 不要再一件件地重复哪一件是真,哪一件是假的。 假的不会让他劫后余生,真的却可以再一次摧毁他的废墟。 商明宝咧了下嘴角,目光聚焦回来:“是真的也没关系吗?” 她用比哭还难看的笑问。 “是真的也没关系。”向斐然笃定地说。 “这样。”商明宝跟他对视着,心口的石块垒得那么高,眼眶湿润了,却反而一身轻松地笑起来:“那我不编了,都是真的。” 向斐然的表情只凝了很短的一瞬,什么利刃贯穿了他的身体。 “好。” 他干脆地说,跟刚刚完全一致的口径:“我说过了,没关系,不重要。” “你怎么这么大方啊,向斐然……”商明宝剧烈地喘了一口,将手从他掌心抽走,“你为什么这么大方?” 她的视线有些模糊了,但很努力地想看清向斐然:“你一定要……这么大方吗?” 是吗,他大方吗? 看到这件事后的六个小时,他一事无成,无法流畅地写完一行完整的命令。 他打开她的ig,回到数个月前,试图找到一丝她那时候也没有那么为别人伤心过的痕迹——哪怕只有一丝,他也会立刻当作全部的真相。 心里反复告诉自己,她只是在他和别人之间选择了别人——她没有选择他,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现在只不过是在这事实上多了一行,那就是她选择过别人。那又怎么样?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不是么? 他早就接受了她对他的兴趣和喜欢都是有限的,所以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 难道要他跟别的男人一样,疯狂地吃醋、嫉妒、发疯,失态地像个缺爱的孩子一样反复烦人地向她确认爱意吗? 不可能的。 向另一个人确认爱意这种事,绝不会出现在向斐然的人生里。 有时候,确认爱意是自取其辱。 也有时候,确认爱意是深受宠爱的人撒娇的权利。 比起这两者,向斐然更擅长扮演一个安静的、事少的爱人。如果商明宝的世界是一座秘密花园的话,向斐然会是里面最不需要照料的一株。他会安静地生长在属于自己的这一隅,阳光,水,土壤,都给他最稀薄的就可以,他一样会为她生长的。 在她费劲地编着谎话,让他相信她一早就喜欢他,她深深地爱上另一个人是个意外时,他命令自己信。 他信这件事,正如有人告诉他西边是上帝在管东边是释伽牟尼在管他们以本初子午线为界划东西半球而治。 之所以出现在这里,也只是为了倾尽所能地告诉她,他信。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做才能更好。 “商明宝。”向斐然缓了一缓,捏紧了她的双手,“你先喜欢了别人而不是我这件事,不是错事,不是丢脸的事,更不是对不起我的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看上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