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要的人身上。虽然你还年轻,但这个道理你也要懂。” 快走出餐厅时,被他紧随而来的小女儿一把拉住——商檠业回首,压抑着的怒容在看清那双眼睛后变为愕然。 “爸爸,我跟你讲了这么多,”商明宝的眼泪快盈出来,哽咽地说,“你不能仗着我对你的信任破坏我们。” 商檠业宽厚的掌盖上她冰透骨的手,说出口的话像一句死亡判词:“早点分。” 三台车沿酒店门前环岛停着,保镖立在车门边,已做好出发的准备。商檠业上了车,揿下了车窗挡帘。 商明宝立在原地,一直目送车队驶出环岛,直到开出酒店大门。 这顿饭结束得比任何人都预想得早。她回了房间,浑浑噩噩地睡了半觉后,起身找向斐然。 向斐然是明天早上的飞机,在斯里兰卡的三天,除了那天下午的矿区,他哪里也没去,一直在跑数据、改论文。商明宝得空来房间找他,他便放下案头工作,与她接吻、聊天,或者什么也不做,只是抱着待一会儿。 商明宝手上有他的房卡,在门口站了好长一会儿,深呼吸,提拉脸上笑肌,做出昂扬而兴高采烈的姿态。 刷卡进去,向斐然正站在落地窗边打电话。庭院里满目鲜绿,草尖缀着落日金光。 他很专注,没留神身后动静,直到被商明宝自身后抱住,两只手在他腹间交扣,脸挨着他的背。 向斐然一手掌着手机,一手贴上了她的手背,安静听对面讲完后,提出了几个参数的修改方向。收了线,他转过身,将商明宝抱进怀里:“今天的晚饭怎么结束得这么早?” 商明宝“嗯”了一声,脸埋在他胸膛。 似乎听出异样,向斐然想抬起她的脸。但她缩得紧,向斐然不勉强她,问:“是不是哭了?” 商明宝用力抿着唇,“没有。” “有事可以跟我说。” “是爸爸不想让我在这里继续了,他想我快点回香港,说这里太苦,而且没意义。”她的眼泪默默地流着,嘴巴瘪得厉害。 向斐然揽抱着她依偎的脸,淡然地说:“我支持你。” 商明宝一瞬间眼泪汹涌,闭上灼得疼的眼眶:“那要是我也认同他的话呢?” 向斐然是如此认真地思考着她这桩句意明切的事,最终说:“要是你自己也认同在这里得不到更多或想要的东西,那当然另当别论。” 商明宝手脚冰凉,张口结舌:“要是我根本就没想清楚呢?我怎么知道我想的、做的决定一定是对的?万一我错得很厉害,会失去很多呢?” 她目光慌乱,莫名地有一股恐慌——那是要孤身走进命运十字路口前的恐慌。她不知道哪条路是对的。 向斐然捏紧她掌尖,看着她泛红的双眼:“商明宝,你比你自己想的要厉害得多,不要怕自己做决定,你永远是正确的。” - 回到香港后,商檠业第一件事便是找温有宜。他笃定温有宜知道些他还没查到的东西。 “你见到他了?”温有宜还没发现事态的严峻,合十的双掌抵着下巴:“他跟babe很配吧?” 商檠业额角青筋暴跳,“不是配不配的问题。你告诉我,他是谁,为什么你那么快就确定他是个可以让你放心的人?” 恋情已经进展了五年,温有宜也知道没有再瞒的必要了,如实说:“他是向家的人,是向联乔大使的孙子,他父亲是「微山生命」的董事长向微山。”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