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回一拽,高举在空中,将人强迫性地吊着,力道极强,以极端的方式将距离拉进。 他微低头,英挺的鼻尖几乎是要触上许砚辞。 漆黑的虹膜倒映出对方的身形,似乎是将人囚禁在眸底,逼迫得人呼吸不过来。 眼神沉稳、阴冷。 沈修卿的指骨关节不断收紧,看着对方因为痛楚而微崩的脸。 这人光是被他擒住手腕吊在空中,就已经没办法动了,只能垫着脚尖配合他的动作。 很弱。 甚至再用力一点,就可以将这纤细的手骨捏断。 可就是这样的弱的人,竟然能在前世毫不犹豫地背叛他,甚至是差点杀了他。 沈修卿的腺体在发痛,杀意代替血液在脉搏中流淌,信息素毫无节制地在飙升,轻而易举地压下了周身杂乱的气息。 整个大厅似乎连光线都凝固住了,在场所有人似乎成了雕塑。 他们的脸因为恐惧而微微扭曲,支气管被浓烈而可怖的信息素压得呼吸不过来,出现了窒息的征兆。 但没有人敢离开,甚至连视线都不敢随意移动。 他们察觉到了。 沈修卿是易感期,状态非常不正常,像是陷入痛楚的幻象中,信息素跟着情绪曲线在极端地起伏,濒临暴动的边缘,随时会成为可怖的怪物。 逃跑已经没用了。 他们只求这个beta别发出声音,别哭,别求饶。 任何动静都会让沈修卿感到厌烦,连累整个晚宴的人为之陪葬。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个貌美的beta说话了。 “放手,你抓痛我了。” 所有人都愣住,视线落在许砚辞的脸上,似乎是想判断这人是不是被吓到脑子都短路了。 许砚辞究竟知不知道自己面临是什么? 那可是是随时会失去人性的怪物。 没有求饶就算了,还敢提条件,让对方把手松开。 然而许砚辞神态没有半点恐惧,甚至称得上有点不悦。 沈修卿掀了掀眼皮,看着眼前人。 半晌,他轻笑了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手劲一松,将人放开。 许砚辞疼得微蹙眉,另手轻轻揉着发红的手腕,轻声解释道:“你在我的视角盲区,又靠我这么近,我被你吓到了,才泼了酒。” “不应该跟我道歉吗?” 沈修卿掀了掀眼皮:“你泼了我一身酒,却要求我跟你说声对不起?” 许砚辞:“当然,这是一个有人性的alpha应该做的事。” 沈修卿刚才还觉得他的反应有点意思,现在陡然被扫了兴,脸色顿时沉了几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