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辞视线不自觉落在对方手臂上的纱布:“没事,你的伤怎么样了,严重吗?” 迟寻像是受了惊,连忙往旁侧了下身子,将伤口转到视线盲区:“是吓到你了吗?” 他垂下眼睫,轻哑的嗓音勾着点惶恐,眼眸湿漉漉的。 许砚辞被这个眼神看得愧疚。 但他又感觉很奇怪,却说不上来:“不是指责的意思,我是在关心你。” 迟寻讶异地睁大了眼睛:“关心我...真的?” 许砚辞无奈:“真的。” 他支着下巴:“我应该没凶过你吧,怎么这么怕我?” 迟寻想不出来怎么应话,看上去很紧张的样子。 许砚辞:“你是我的助手,也就是说我们接下来相处的时间会很长,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把我当朋友,而不是高高在上的老板。” 他神情淡淡的,狐狸眼眸却是幽深而勾人:“这会让我们之间的交流更有效。” 许砚辞与掌权者不同,并不喜欢用恐惧来牵制手底下的人,更多是从精神上控制他们,让他们迷失自我,成为傀儡。 但如果对方一开始对他感到畏惧排斥,那就基本失败了。 这并不是许砚辞想要的结果。 迟寻歪头轻轻问着:“朋友?” 许砚辞:“是的,所以你不用给划分阶级,可以自然点跟我相处,拉住我出去玩,或者跟我说说最近发生有趣的事。” “就像我跟江逾白一样。” 迟寻:“您不会感觉到不舒服吗?” 许砚辞:“当然不会。” 迟寻眼底掠过错愕,但随后而弯眼:“砚辞,你真好。” 但也就是这个眼神。 许砚辞一顿,脑海中敏锐的直觉顿时警报彻鸣。 很怪,不是他在给迟寻下套吗? 但是为什么,对方现在的神情像是毒蛇看到猎物终于进入了狩猎范围,笑意中透着几分危险感。 许砚辞再仔细看去,迟寻身上的危险感消失殆尽,月光落在身上,反而多了几分清冷无辜的温良。 迟寻疑惑:“怎么了?” 许砚辞抿了口咖啡,自然地开始套对方的话:“对了,你家住哪里,今晚不回去,应该有跟他们打电话报平安吧,别让他们太担心。” 迟寻:“我妈妈去世得早,而父亲只在乎我能不能赚到钱,并不关心我。” 许砚辞眼神恰到好处地落着几分心疼:“但是一夜未归总得找找你吧,你要是出事了,谁给他赚钱。” 迟寻:“他收养过很多小孩子,我死了,他让那些人挣钱也是一样的。” 许砚辞:“你父亲这么狠,又这么缺钱,他是做什么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