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闭上了眼睛,根本不敢看向许砚辞的眼睛,拼命地摇了摇头,不停地往后退。 他闭上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但皮鞋踩在地上的脚步声却清晰地传入耳朵,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心脏上,从脚裸升上寒意,让身体逐渐僵硬了起来。 江逾白很慌,退得越来越快。 许砚辞不缓不慢地逼近,嗓音低哑:“哥哥,你为了个外人对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说谎,是真的不想不要我了吗?” 江逾白后背毫无防备地撞上了墙,下意识睁开了眼睛,正好对上那双琥珀色的狐狸眼眸。 许砚辞周身气压很低,将他困在墙角,耐着性子问道:“纪云斐安排在我身边的内鬼,陪在我身边五年的哥哥,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你?” 江逾白呼吸声顿时紊乱,咬着牙关,喉间酸涩得厉害,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太过于慌乱了,以至于不知道许砚辞什么时候从他口袋里拿过手机,只见对方面不改色地输入纪云斐的生日,当着他的面解锁了。 许砚辞也看着页面,漫不经心低笑了下,而后手腕翻转,不留情面地将手机摔在地上。 “啪!” 江逾白整个人都颤了下,捂着耳朵,眼角淌着泪,像是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可怜。 许砚辞指尖敲了敲墙面,似笑非笑:“还是没有要说的吗?” 江逾白真的被吓坏了,已经防线有点崩溃了,尖声叫道:“说明我暗恋纪云斐,不能说明其他!” 许砚辞:“?” 他没想到江逾白会用这样荒谬的理由来堵他,掌心撑着脑袋,仰头看向他,不太走心道:“这话,这话骗骗我可以,可别把自己也给骗了。” 江逾白指尖勾紧了衣角,没说话了。 许砚辞很享受他的紧张,但见快把人欺负坏了,也稍微收了点手:“该把钱还回来了吧,你再不转过来,公司都要被搞死了。” 他语气没有什么威胁性,尾音上扬,甚至带了点撒娇的意味。 但这许砚辞越是这样,江逾白心里却越是恐惧。 他知道,许砚辞其实本质上很享受攻破别人心里防线的感觉,完全将敌人控制在掌心里,接下来是生是死,全凭他的心情。 江逾白在清楚自己必死无疑后,没有很难受,反而松了口气。 他欠许砚辞这么多,早就不知道该怎么还回去了,如果他的死能让对方感受好受点,那是再好不过的结果。 江逾白深吸了口气,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结局,但有一点很疑惑:“你是什么时候察觉到我跟纪云斐之间不正常的关系?” 他跟纪云斐都是孤儿,从小在一个孤儿院长大。他们受不了里面的管制,逃跑出来后,怕被抓回去,就改了姓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