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得越远越快的好。 “子轻!” “盟主!” 身后千重一与小宁子的呼唤,消散在我扬起的风中。 一路不知跑了多远,听见山涧汩汩,恍恍惚惚的像是落水后见到了一只浮木,我一头扎了进去。 山涧清凉的流水冲刷着我身上的血迹,以及心头那股抓心挠肝杀人的冲动。 那嘈杂的流水声贯彻耳郭的瞬间,我终于松了口气,理智也随之回来了。 过了许久,我再憋不住,爬上了岸,整个人瞬间便没了力气,瘫倒在乱石间,也顾不上石头咯得人浑身疼。 “原来你会杀人。” 这茫茫山野间,竟还有人存在,我寻声努力偏了偏头,竟看到楼风浅一副幸灾乐祸的坐在树枝上,晃荡着一双黑色的靴子,嘴里吊儿郎当的咬着跟草心。 我现下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闭上眼睛不去看他,也不回他的话,默默听着山间流水与鸟鸣。 此刻不知是何处,但显然少有人来,山脉连绵起伏的沧州,这样的蛮荒之地并不少。 “你那些招式,谁教你的?” 楼风浅跳下了树,走到我身边用嘴里的草心无耻的扒拉着我的鼻孔,我本就体力透支,再被他一顿骚扰,顿时气血上涌,一口老血喷了出来,然后人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完全黑了下来,我被扒个精光,只留有一张芭蕉叶盖住下半身,身旁烧着火堆,阵阵食物烧焦的味道扑鼻而来。 我浑身疼痛的从地上爬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被扒光的自己。 “哎呀呀,你总算醒了。” 身旁传来楼风浅婉转骚气的声音,我顿时头冒青筋,怒到:“大晚上的为什么扒光我的衣服?!” 他手里拿着一只毛都没拔干净,烤得黑糊糊的山禽,费力的咬着,目光却认认真真往不可描述的地方看:“唔,这么雄壮,难怪千重一会喜欢……” “这种时候你还说什么风凉话!”我真是又气又羞,奈何我为抑制体内的嗜血因子,伤了肺腑,想揍他又揍不过。 好在他还算有良心,帮我把衣服晒在了树上,不过看那样子,根本就是随手扔上去的,若不是今日天气还算好,估计现在都在滴水。 “总不能让你穿湿衣服吧?那要是受了风寒,我可怎么?” “别说的好像你把终身托付给了我似的!” 他这话真能让人误会。 衣服如我所料,只晒了半干,不舒服,但也能穿。我把衣服穿好,坐到他对面,从火堆里把那只烧焦的山禽拿出来,抢过他手里的匕首把山禽的皮整个儿割掉了,重新又烤上去。 这个完全没有生存能力的家伙,鸡毛拔不干净也就算了,竟把整个挤山禽放在明火里烤,不烧焦才怪。 他定定看着我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般点点头:“原来烤鸡是要去皮啊……” 我震惊,实在不清楚这家伙到底什么脑回路,分明是他把鸡皮烤焦了我把皮给扯了的。 “可惜了,这荒郊野岭的,连个盐都没有。” 一瞬间又委屈了下来。 我到庆幸他清楚吃食里要加的是盐,而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不过只有一只山禽,对于两个习武的大男人实在是不裹腹,好在我们还呆在山涧边上,山涧里甚少有大鱼,可是躲在石头缝里的小花鳅却也是时分美味的。 “你看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