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心底无端生出愧疚与罪恶感。 我心虚的移开了目光,却仍记住了他的容貌,五官深邃,皮肤白得似天山那些化不开雪。 波浪一般浓密的发是从未见过的金色,看起来年龄并不是很大,但整个人都让人觉得极美。 此时当啷一声,有人敲响了铜锣,一个身着深褐色长衫的中年男人走到了台上,笑呵呵的对众人说:“各位各位,感谢各位来陋舍捧场,今日这位美人儿,来得可不简单,他来自异常遥远的北之国,可比西域人更加难得啊,别的我就不多说了,老规矩,出价最高的两位可上台,赢的人带走他。” 是什么逻辑的赌坊?如此波折,不如直接搞个拍卖会拍价不就行了?还搞这弯弯绕绕来让人出价去赌,这么不划算的赌法,会出价的脑子大概都有病。 可世事总不按常理出牌,中年男子话音才刚落下,底下瞬间喧哗了起来,出价声是一声更比一声高,那高涨热烈的情绪让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我再次震惊。 “寻常的赌法,大家都玩腻了,不玩点新花样怎么能行呢你说是吧?” 千重意回过头,冲我眨眨眼睛:“重一的娘子?要不要上去赌一把?我帮你出价?” “我吗?”拿人命做赌注,我可不兴玩这种的,眉头紧锁的摇头:“不用……” 奈何千重意才不管我愿意不愿意,高举起手中的牌子:“我出一千两,黄金。” 他一出声,底下瞬间就安静了,纷纷抬起头看向我们的方向。 那站在台上的中年男子笑得格外热情:“千老板果然出手阔绰。” “那么我就宣布,此次出价最高者是离城燕来双客栈的千老板,以及不肯透漏身份的花公子,有请两位上台。” 说完就有一白衣男子戴着一顶狰狞的夜叉面具上了台,站在了一赌桌的一边,抬头看向我们所在的地方。 “重一的娘子,快上!” 不等我反应过来,我就被千重意提溜起后颈一把从围栏上甩了出去。 我只好施展轻功缓缓落到台上,同那白衣公子面对着面。 他比我矮了半个头,身子纤细得有些瘦弱,却是个不看脸也让人觉得风姿卓绝的人儿。 什么样的人会来赌坊赌一个遥远的北之国人呢? “这位公子真是好功夫。” 中年男子客套了一句:“开始之前呢,我们还有一个小小的赌局,敢问这位好功夫的公子尊姓大名?” 没想到赌个钱还要上报大名,我自然是不愿意透漏出我苏言尘的大名的,谁不知道苏言尘是当今武林盟主。 思忖了片刻,我说:“在下觞九。” “觞九?” “不会是那个天下第一刀客觞九吧?” “他不是在江湖消失许多年了吗?” “觞九居然这么年轻,不会是假的?” 我听着底下的议论,没想到觞九的名声居然这么响亮,区区一个赌坊,都有这么多人认识他。 我不禁皱皱眉头,这些人若是不信,会不会让我使两招?可苏越交给我的刀法都很普通啊,要怎么证明才好呢? “喂!你居然敢冒用觞九大侠的名字,找死!” 没想到第一个愤愤不平的人,居然是面前要同我赌局的人。m.DxsZXeDU.cOm